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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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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就赶忙接着道:“奴听从上面的吩咐,先回本家见了夫人身边的吴妈妈,吴妈妈之后从内院出来就跟着奴去找了华郎中,再之后就是华郎中说的那些了,奴若有一句谎话,奴也甘愿堕阿鼻地狱。”

事情查问到这里基本就水落石出了。

蒙炎挥退了他们,荔水遥隔着纱帐问服媚,“你有什么要说的?”

服媚哭道:“奴婢只是想着,咱们初来乍到,举目无靠的,娘子病了,奴婢六神无主,这才自作主张了一回,求娘子看在奴婢一片真心的份上,饶奴婢这一回吧。”

蒙炎冷笑,扯开纱帐就死死盯住荔水遥,“举目无靠的?我这郎主在你心里是死的?”

荔水遥喝下的汤药见效了,脸上潮红稍稍退去一些,只两腮上还粉艳艳的,双眸水亮,“她说的,是她以为的。”

“你呢?”蒙炎咄咄逼近。

荔水遥伸出一根纤指抵住他靠近的大脸,嫣然不答。

蒙炎顿时就觉自己活该,真真活该,这就是他强扭的瓜,不甜,还发苦!

“服媚,不要有下一回了。”

“是,没有下一回了。”服媚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竟还升起一丝不屑来,她赶忙压下,低下头做恭敬状。

“都下去眯一会儿吧,天要亮了。”

侍女们一起离开,轻轻掩上了门,房内一时只剩下荔水遥和蒙炎二人,灯花爆了又爆,一如蒙炎此时的心情,他把目光从灯上移开,挪到荔水遥的脸上,潮红已经完全褪去了,娇容玉面,原本显得苍白的唇也重新恢复成她自己的朱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觉也抹了口脂,前世他只敢远观不敢亵玩,便是那般以为的,今生他强要了,尝了,便知道,朱红色就是她唇上的颜色,比他前世昼思夜出来的还要软甜,被亲过后颜色还会加深转赤,润润的似要滴血一般,让人不忍碰又心痒难耐的想碰。

“色1胚。”荔水遥微蹙黛眉,拉高被子遮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眸。

“你该庆幸,你的脸和身子能吸引我。”蒙炎冷哼。

“如此,色1胚二字与你绝配。”

蒙炎鹰眸深深的望着她,自嘲一笑,“是,我偏爱你这个色1相的。”

荔水遥一怔,虽然心中早有认定,可真的从他嘴里听到,还是不免失落。她本来幻想着,前世至少还有一个蒙炎对她有两分真心,现在看来,也不过止于色1相罢了,如此,她往后行事便没什么负担了。

果然,人活一世,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你亲娘算计你,你就没什么想说的?”蒙炎冷冷道。

“左不过是为了我好罢了。”荔水遥侧转身子朝里,恹恹的道。

“呵,算我多管闲事。”

说罢,起身走了。

荔水遥独占大床,舒服极了,一觉睡到太阳高升。

春光日暖,兰花都开了,清香盈室。

荔水遥懒怠梳妆,只穿一袭栀子黄的齐胸襦裙,青丝垂腰,拎着金镶玉的小水壶在给兰花浇水。

春兰都开了,花开繁盛。

这时,服媚欢喜的从外头走进来就道:“娘子,夫人来探病了,马上就到。”

彼时,紫翘在右梢间条案上裁剪,兰苕在煮茶,九畹在书房整理嫁妆账册,闻言,纷纷放下手头上的活计奔向了荔水遥。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夫人瞧见娘子这个时辰还没梳妆,定是要训斥的。”紫翘干着急。

“娘子快坐下,奴婢给您挽个简单的发髻。”兰苕已是从妆镜台上拿了一把梳子过来。

九畹仓促间拿了一支青雀钗过来,荔水遥推开兰苕,道:“把他给我做的那十支生辰赠钗都找出来,寻个匣子单独放在一起,我有用。”

九畹顿觉手里的青雀钗烫手。

“你们也不必替我急,我已嫁人,荔氏内宅的规矩管不到我头上了。”

“谁说的?孝字在上头,我为你母,你不听我的话试试!”

荔水遥浇水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身。

固宠

今日小萧氏穿戴的稍显素净了,梳着洒金云锦包髻,插了一圈十二只小金花,戴了一对大珍珠耳坠子,一个珍珠璎珞金项圈,身上穿的是缕金翠色缠枝牡丹纹大袖披衫,胳膊上挂着一条拖地泥金赤色披帛,迤逦而至,兀自在主人位坐了。

“母亲万福。”荔水遥走至下首位,福身一礼。

小萧氏打量着荔水遥素面朝天,裙裳不整的邋遢样子,媚容一沉就训斥道:“才嫁到这里几日,就被这一家子上不得台面的作风传染了不成,成何体统,还好是我瞧见了,若是让你父亲瞧见,不跪三日祠堂饶不了你。”

荔水遥也兀自坐了,母女之间隔了一张紫檀小几,她望着站在小萧氏身畔,打扮的妩媚招展的荔红枝,道:“母亲带着三姐过来,是来探病的?”

小萧氏微顿,倾身靠向紫檀小几,挑眉笑道:“喊母亲不喊阿娘,莫不是为换药的事儿生气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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