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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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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踢开窗屉,落到她肩膀上时,她正“砰砰”剁着虾肉。

她想那信上无非是问她过得好不好,因此便叫谢平接过,让他把信上所写念给她听。

谢平擦净手,把内容不带感情地白描出来。

读完后,俩人都傻了眼。

灵愫抢过信纸,“肯定是寄错人了。”

谢平尴尬地挠挠头,“寄错貌似更可怕吧。”

临近年关,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寄错信实在正常。

谢平心里门儿清,然而看灵愫不愿声张,他索性就当无事发生。

但蔡逯却记得清晰,他是只把头缩回壳里的害羞乌龟,不上值不回府,也不敢去北郊找灵愫。一连几日,躲在私宅不敢见人。

这几日,他与灵愫没再见面。

他祈盼那封信最好是被风吹走了,或是掉进了水池里,没叫她看见。他想保持一贯游刃有余的形象,而非朝她展示一次仓促的表白。

但,他也期待收到她的回复。

可惜她一如既往得乖顺,从不主动,从不拒绝,从不表态。

以往他喜爱她的乖顺,可今下又在她的过于乖顺里琢磨出些恨意。

他们牵过手,拥抱过,甚至气息交缠,动情地吻过。

他提出要试一试,难道于她而言,给予回复就这么困难么。

只这一次,蔡逯决定敌不动,我不动。

所以在收到谢平寄来的求助信时,他并没有立即回复。

信上写,雪稍稍开化后,铺里屋顶就漏了水,滴答滴答的,把二楼淹成了水场。

谢平请他前去修屋顶,顺便把瓢和桶拿过去舀水倒水。

店铺的情况不太好,谢平与自家老板都手足无措地等他来。

看起来,他倒成了救星。

看起来,此事非他不可。

蔡逯把玩着酒盏,思想与行动作斗争。

良久,他无奈地叹了口长气。

他当然要去,就像从前每一次那样。

只不过他也有脾气,去北郊的路上故意拖延两刻,姗姗来迟。

到了铺前,只觉眼前所见似曾相识。

灵愫穿一身红,身姿高挑,拿着与她同高的竹扫把扫铺前的雪。

仿佛又回到谈生意那日,他依旧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奔赴而来,而她依旧穿得喜庆,笑容满面,朝他献殷勤。

她再次有求于他,而他依旧主导着他们的关系走向。

谢平正拿着鸡毛掸子扫二楼墙角的灰尘,一听动静,赶忙推开窗,“哥,还以为过年前你都去忙公务了呢!既然来了,就进来一起吃饭吧!”

蔡逯目光上移,挑了挑眉。又转眸看向她,心里明了。

原来那封求救信,是她在略施小计。

灵愫没有闪躲,直接与蔡逯对视。

在冷呵呵的天里,她笑得嫣然,嘴角仿佛挂着一朵结霜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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