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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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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昨天…”

黝黑的街道,三两点晕黄的柱灯,一扫一扫的,拂过少年局促的脸颊,低着脸,他的声音踌躇,半响后…娓娓而言。

“谢谢你收留轻轻。”

身侧不远的林凉却只垂着眸子,收着嘴角,当是聋了般。

宋文安没有等来本该是彬彬有礼的人,温雅的回他一句“不用谢”,而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他吞了吞喉咙水,慢慢的捏紧了书包黑色的肩带。

一个人行道路口,两人相伴而过,渐渐没入人烟稀少的街道,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沙尘的味道,天上飘着两三点流离的雪花。

似是思量了良久,宋文安咬了咬下唇,才脱出他的一番言语。

“我是个很糟糕的哥哥。每次母亲打她,便都会让我回自己的屋子里学习,我不敢反抗,也不敢明面上对她好,怕母亲看见,也不会在她被赶出家门后立刻找回她…”

“可是林凉…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单面的坏。我不劝母亲,是因为她的性子只吃软不吃硬,我曾为轻轻求饶,她只会被打得更惨。我不拦她,是因为她会以为我偏袒轻轻,从会产生更极端的做法,这样闹下去只会没完没了。”

“林凉…你家境很好,可我家不是,薯片酸奶…这些东西,我都不能这样轻易的给她买,我妈只经营着一个小小的便利店,或许你不知道我母亲是怎样一个人支撑起这个家庭、收留她酗酒赌博的丈夫、以及照顾一个自六岁以来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智障孩子,费劲时间和心思去一点一点的教轻轻穿衣梳头…”

“这些年,一缕一缕绞成麻绳的压力榨得她脾气变得很坏,可是作为儿子的我,目睹过她是怎样一滴一滴落着汗水养育着我跟轻轻,所以我没有勇气去反抗她。”

“可我又是轻轻的哥哥…便只能借着你的面上,尽量让她忘记那些不好的,带她出去玩,带她吃好吃的,看着她笑…”

宋文安深吸了一口气,偏着头轻轻的垂了眸子,声音有些哽咽般,又缓缓说道。

“而轻轻…她很乖。她不会记得这些,她的满足心很小…她最爱笑…被赶出去后,她会知道一直站在那,等母亲消气后我去接她…”

林凉只轻轻的弯起嘴角,不变声色的轻缓着音问他。

“那在衣服上吐痰的事是她干的吗?”

宋文安手一僵,没有回话。

林凉顿然一声嗤笑,不过很轻,宋文安并没有听到。

小时生活不能自理的宋轻轻,定是做了不少令人头疼的事,便已落了成见在大人眼中,于是未经思考便一根筋的认为是宋轻轻这个傻子干的,林凉只想了想,便思索出了马春艳责打她的缘由。

但更大的缘由,不过是寻得一个出气口罢了。

一个麻木而弱小的傻子,可不就是绝佳的沙包么。

他又问他,你问过她疼吗?

宋文安又陷入了沉默。

每次施暴,宋文安便被关进屋子里,便从未看过宋轻轻被毒打的模样,更莫说,这个傻子,过后笑得灿烂的…便是谁也猜不出…身上竟全是伤痕的痛楚。

所以,连她最亲近的人,都不会问她一句。

疼吗?

林凉却恍然间,似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便拍了拍他的肩,又是那副笑了,他说,“没事,以后轻轻妹妹再被赶出来,我会收留她的。”

宋文安…僵硬的笑了笑。

宋轻轻。

便真如她名字般,薄如蝉翼。

哥哥的猥亵,婶婶的毒打,像罪犯般被关紧闭,只几件黑色衣衫裹着,几颗奶糖便成了珍藏,在读书的年纪里却洗衣劳作,手心上落着老茧,身上便四布着深深浅浅的紫痕。在这样腐烂的环境里,已被人轻视到成了烦闷的发泄口。

这苦涩的女孩…

却有着华蜜的笑,和…软糯的唇。

和宋轻轻的吻不多,一手可数,只每次贴合时,如风灌月,滥觞如品酒,轻啄酒液,抿三两口的甘滋回甜,含着她的酒香味缠绵相抵,却总觉得寥寥。

便十指扣住她带茧的小手,磨着她的硬处,却另有燃烧至尾椎骨的韵味,麻感至临指尖,激得他似要嵌进她的手背般,用力的握扣着,一霎时便如酗酒般浓烈而炽热的吻着,翻滚逆涌,烧腾得他全身如沸水般。

那时只一个念头,便是烧死他,也烧化她得了,一同烧成一堆合二为一的灰好了。

可抽离时不知又哪来一阵风,悄然吹散他的迷离,短暂时分,全身又归于了凉意。

后来在附近的小超市里,零落的摆着些糖果,他从货架上打量了几眼,便拎起了大白兔奶糖去了收银台处。

等他邀着他兄妹两又来他家玩时,他把一整袋奶糖递在了她的怀中。

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般,仰着头,眼如月牙,便笑得露着两个酒窝,似是田野里风刮的稻苗般。

纵情而恣意…

他恍然间觉得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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