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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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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在一边听着脸色发白,觉得这件事情自己不应该再旁听下去了。自己只是一个无辜路过的小可怜罢了,不应该参与这么复杂诡异的案件。

朝廷官员是拿俸禄的,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去做吧。

于是村民忽然说头痛,头晕,好难受,然后他就倒了下去。

众人十分无语,方明宴让人将他抬到一边去休息。

让薛东扬按照墓碑上的记录找死者家属,这一点也不困难,因为墓碑上记录得非常清楚。

死者叫温鸿羲,儿子温嘉荣,后面是女儿,孙子,孙媳妇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有一具尸体,这人可能还不好找。但是一家名字都在上面,就再好找不过了。京城虽大,人口虽多,但是有户籍制度,一切记录在户部都清清楚楚。

当下方明宴吩咐,棺木运回刑狱司,把温家的人找出来。

以他多年查案的经验,此事必有蹊跷。

谁能想到呢,不过是出门踏青。野花野草没摘两朵,回来的时候运了具棺材。

无头案,都是报应

温家的人这段时间忙着办温鸿羲的丧事,忙得焦头烂额。全家人的黑眼圈都重了好几圈。

将温鸿羲下葬后,本以为这事情就过去了,大家可以好好喘口气了,我万万没想到,只安稳地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刑狱司的人就上门了。

而且说出了一件炸裂的事情。

温家的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晚上,他们下葬的尸体,被刑狱司的人挖了出来?

温嘉荣整个人都呆住了,一脸我刚才听见了什么,我没听错吧?

面前这个人,是官府的人吧,我能不能打他?他不会是个疯子吧?

但是薛东扬非常严肃地对他说:“我问你,昨日你们下葬的是什么人?”

温嘉荣心想这也是个问题吗?

当然是我父亲温鸿羲了,家里办丧事,难道连下葬的对象都有疑问吗?

可他大概是被薛东扬吓着了,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我父亲。”

“你父亲今年多大?”

“六十二岁。”

这下薛东扬心里有底了,也不怕被人拿扫把打出门了,他严肃说:“昨天晚上我们路过坟地,听见坟地里有动静,动静来自一处新坟,也就是你父亲的。我们将坟挖开以后,发现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而非六十岁的老者。”

虽然薛东扬没有见过温嘉荣的父亲,可是年龄对不上。

温嘉荣听了以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任谁也不会相信,亲手下葬的父亲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薛东扬的身份不是假的,他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温嘉荣立刻跟着薛东扬去了刑狱司。

温鸿羲的棺材昨夜连夜运回了刑狱司,此时正放在停尸房。

温家荣一看断然道:“这不是我父亲。”

大家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你要敢说这是你父亲,那就稀奇了。

方明宴让他仔细看这身衣服,以及装着温鸿羲的棺材。

看了一遍,温嘉荣说:“这件衣服是我父亲的衣服,这棺木也是我父亲的棺木,是我亲自去挑的,不会有错,但是这个人我不认识。”

温嘉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对他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棺材里的这个人是谁,而是自己的父亲去哪里了。

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尸体丢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不能让父亲的尸体入土为安,那他就是大不孝,是以后都要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温嘉荣抬头问方明宴:“我父亲的尸体去了哪里?”

方明宴面无表情。

问的好,这个问题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我还想问你呢,那是你父亲,是你们家自己下葬的可不是别人。

方明宴问:“你父亲的尸体是何人收敛的?今日下葬之前,没有再看他一眼。”

这不是细微的差别,这是完全不一样,无论谁多看一眼都一定能察觉。

温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也颇为殷实。家中有兄弟三人,并未分家。

温鸿羲虽然妻子早逝,但是有好几个小妾,庶子庶女也有好几人,这浩浩荡荡的一大家子,竟然没有一个发现他的尸体被人调换,说不过去。

除非核心的几人心知肚明。

温鸿羲的尸体丢了,刑狱司未必要管。但现在棺材里的这个人又是谁呢?他是如何死的?

温嘉荣说:“父亲是病逝,我们按照规矩将尸体收敛,供在灵堂,擦身换衣这些事情都是二娘三娘四娘做的。”

所谓二娘三娘四娘,就是温鸿羲的三个姨娘。

温嘉荣现在是一家之主,他能这么称呼,可见温家这几个姨娘和正房之间的关系尚可,至少脸面上是过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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