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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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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父母双双去世。

一转眼已经过了七年,失去双亲的痛早就在岁月流逝里一点点变得寻常平静。

每年的年底,她只是脸色如常地回去祭拜,平时从来没特地缅怀悼念过。

或许是为了照顾她情绪,段宵的声线在这个夜晚低磁,带着些安抚:“为什么今晚会梦到?”

“不知道啊。”夏仰头有点疼,低着眸重复地念叨,“我要把那些事忘记……我饿了,我要吃饱饭,然后回去睡觉。”

难得听见她说要吃饱饭,段宵勾唇笑了笑:“嗯,下车。”

王姨刚做过一顿饭,人已经走了,摆在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时隔4、5个月再回到这。

夏仰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感。

但其实这里没有任何变化,她的拖鞋还在玄关鞋架上,随手搁在台子上忘记带走的发夹也在原地。

走之前是什么样,现在也还是什么样。

“你先吃。”段宵进门,解着领带往卧室走,“我去洗澡,在饭局上染了一身烟味。”

“……”

很好,这个流程更别扭了。

夏仰当然没先吃,她在客厅坐了须臾。本来想打开电视打发时间,后来又感觉太奇怪了,有种回到主人位置上的感觉。

那些人不做床伴之后,也是和他们一样还能正常做朋友吗?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己性格一向乖顺佛系的缘故,也导致很多关系的主导权都在对方的手里。

夏仰索性起身,在阳台吹着风清醒了会儿。

一转眼,她看见了那盆枯萎的生菜。好像是因为最近气温高了,没浇水才干死的。

盆栽里干涸的土印证了这一观点。

她莫名想起了上次段宵说他种的生菜都没人吃了。

都死了,当然没人吃。

段宵好像真的没有再把他们这段关系往以前那样发展的打算了。

听见浴室门被拉开的声音,夏仰走回了餐桌那,端起碗舀着汤。

头顶上方那颗炽白色的灯泡突然闪了几下,发出怪异的电流声。滋滋两声后,灭了。

只有餐桌这里的这颗灯泡灭了。

段宵正好换了身居家服出来,他发梢还有点湿,脖子上挂着条白色毛巾,往餐桌这看过来:“灯泡坏了?”

“嗯。”夏仰放下了勺子,盯着天花板两秒后,问,“有备用的吗?”

“应该没有。”

这不算多常见的情况,他去杂物箱那翻了翻,果然没找到。再起身转过来时,就看见餐桌边已经亮起来了。

那只在病房里被他抢过去的香薰蜡烛,在此刻发挥了该有的作用。被点燃,烛火明亮,照着那一隅。

夏仰把打火机放回中岛台那,解决完这个小麻烦,拍了拍手:“行了,吃饭吧。”

段宵走过去,径直伸手摁灭了蜡烛。

他指腹像没被灼疼一般,掌骨撑着餐桌上,垂眸正儿八经地看她:“不要点我的蜡烛,烧完就没了,你又不会送我第二次。”

“这个也不是我送你的!”夏仰无语,幽怨地抬眼,“是你抢的。”

段宵耸肩,拿走蜡烛:“我抢的就是我的,把饭端客厅茶几那去吃。”

“……”

夏仰嫌麻烦,又拗不过他。

她站起来一边转移那几道菜,一边碎碎念:“什么臭毛病,蜡烛放着不用,留着攒灰嘛?抢就抢了,还能美化成是我送的,安徒生都没你会编故事……”

段宵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果汁,跟在她后边,语气危险:“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当我聋的?”

夏仰吃人嘴软,心虚闭麦。

才坐下来吃到一半,又听见门铃在响。夏仰离门近,以为是物业。起身跑到门边,看了眼连接门口的显示屏。

但门口站着的:是拖着行李箱,挎了个包的周栖曼。

夏仰一怔,她都知道这里的地址了吗?带着行李箱,今晚是要住下?看上去不像是第一次来。

段宵看她迟迟没动,走过去:“谁啊?”

“你那个……朋友,你自己开门吧。”

夏仰错开眼,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先回去。

不料段宵直接就把门拉开,她就这么被迫站在了门后和墙中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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