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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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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一片,她瞬间蒸融进氤氲里。

舌尖在描摹她的耳廓,夹咬,听见她疼叫,他就掌她下颌吻来吻,与车上那时无二区别,要叫人窒息的肆虐。

猛烈碰撞让四脚支桌不堪重负着晃,幅度越大,仿佛下一秒就断裂,崩塌凹陷。

毫不怜惜地粗暴行径,姜语想笑,李京肆居然会因此激怒。她不由地只去想地更卑劣,这人是不是真将她视作笼子里的金丝雀,不给乱飞,整日只卖个笑脸给他逗趣?

想到这她就越是想变本加厉地惹躁他。于迷乱之中,在腿间瞧见他蹙眉不松的脸,恶劣地笑:“你不会是这段时间都没找别人吧?那技术退步得有点烂喔,还不如我前两天那……呃啊?!”

全须全尾的没入深渊。

后话连着一块儿淹进去,剩一声高一声的惊呼。

想求饶,到嘴边死都要咽回去,就撑把硬骨头跟他耗,他就发了狠地要她出这个声,一路咬上她唇,狭眯着眼,似威胁,警告,就那么骨碌碌,明晃晃地,看她要硬气到几时。

眼睛泛阵模糊,憋疼出来的莹光,欲坠不坠。

像场冗长无边的默剧,是在哪时明白过来有多荒诞的,姜语不记得,已经晚了许多。

她就只是更深地,更深地自我斥问,矛盾交织着,泪就滑下去。而他又那样哄着,叫着她名字,抹净她眼角,他就问啊,怎么又哭呢,觉得疼不会说吗?你留一张嘴,只是用来堵我气的?

到后来,姜语实在昏沉,不堪其烦,不知道几次对他说出那句:“不要在里面……”

他每次只作耳旁风,不答,更大力劲要她喊叫。

这回,她听见他笑,“怕什么?有了就生下来,我养。”他说:“我娶你好不好?连着你一块儿养。”

那两句闷而模糊的,她尽可能辨别出来,传输进思维里的话,只叫她听得更觉好笑。

兴奋时张口就来的调情吗?

一点儿也没有情调。

后半程,她在神经完全涣散的边缘,连喊声都显得无力,除却一浪更甚一浪的潮,再感受不到任何。

某一时似乎有片刻停下,他从身后,紧密无间地拥她入怀,脸蹭在她颈肩,沉哑声线,似晨曦梦醒,嗓间浑然而成的那股慵散:“不长也不算短的半年吧,你走得还真算潇洒。我不止一次去打听过你,又跟你的圈子混不到一块儿去,只等着人口述,挺费劲。倒是有阵儿上周闻景那儿,我在视频跟照片里见到你,你过得比我想得洒脱……”

那声音实在含混难辨,姜语仅是潜意识蜷缩下身子,深陷进暖怀。

“我倒常会站在你家门前,绕半个内环就为在那路过,听上去是件极愚笨的行径,好吧它也确实是,渐渐又不见你回来,在院门外抽支烟就离开。那段时间我常驻在北京,为断去你与李五的婚事,接了桩费神费力的亏本生意……也不能说亏本,于我而言那自然是值的。”

雨浪澎湃,狂风,雷阵,连同叮咛喃语都溺于迢递的虚无中。

“可你又说你情人不断,多么自得快活,你是非要往我心上戳……记得很早之前你总会问我,到底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那时我并不觉得自己缺什么是要在你这讨的。现在我想要了,我想你剖出一颗真心,你倒是能给?”

意识沉地,她总觉随时就要昏死,而听到那一些不太清晰的话,又几番挣扎都想睁开眼——没用,连动弹也是希冀。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伶俜飘在海浪上一只帆船,由浪推起,由浪推翻,寻不到实感。

介于清醒与糊涂间,沉溺深海里。

晨时, 一夜喧嚣后,雨滴霏霏,乍亮天光蒙层云雾, 不见乌云。

姜语上阳台边待了会儿, 海港呈一面洗净后的靛蓝, 几只游艇航行, 风浪习习,空气中滚动一股炎夏雨后的潮热。

客厅桌上摆置好几份早餐茶点,她扫过眼,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礼裙洗理干净再送回了管家柜,姜语拿出来,拉上落地窗帘,在客厅就脱了睡袍,将长裙套回身上。

印象里李京肆常是第二天就忙得不见人影,今日却不同, 早早出门, 这时将近午餐, 又倒回来一趟。

听见门啪嗒拉开。

姜语理好裙下摆,桌上握起那只簪子, 背对门口, 卷绕起长发,随意盘上,有些松,几缕碎发还没理到, 却多生股随性慵懒。

温热气息从后背裹袭, 长臂轻松就绕过纤细腰肢,轻而易举环抱, 下巴抵在她肩头,说话时,跟着热息涌进耳畔:“才醒吗?桌上东西也没吃。”

姜语漠然挣开他,转去桌边,倒杯清水,灌下两口,斜眼睨他,轻嘲:“又回来做什么?看我有没有被干死在床上?”

他昨晚气头上没留情,裙子裹不住的锁骨,后背,大腿,东一块咬痕西一块吻痕。李京肆将她从头打量至尾,似是为自己的战果笑了声。

“变态。”她是真在骂他,半点调情意思没有。

不妨碍他自动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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