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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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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可是,”陆安生纠结地挠了挠头,“游轮是傅致的,我和他没关系。”

裴疏槐调动原主的记忆,发现这厮脑子里的存货真的很贫瘠,只隐约记得陆安生和傅致不对付,好像是因为抢某女明星?他有些失望,但不勉强,说:“那算了——”

“不过我可以找个人周转。”陆安生打了个响指,“但丑话说在前头啊,最多就只能要到大堂和客房走廊的,祁暮亭客房的监控想都别想。”

有总比没有好,说不定就能发现破案的关键信息。裴疏槐说:“谢了啊,回来请你吃饭。”

“嗯?”陆安生觉的裴疏槐怪怪的,“你今天为什么不平等地创死每一个人、包括我了?还这么客气礼貌谦谦君子?”

裴疏槐谦逊地接受了他的赞美,从善如流,“可能是因为昨晚被冲击到了,我的第二人格觉醒了。”

陆安生不愧是和“裴疏槐”并称“一对2”的人,这种瞎话他也信,“嘿,还有这说法?改天我也要去觉醒一波。”

“劝你别。”裴疏槐说,“行了,我眯一会儿,回去再联系。”

“好嘞,等你!”陆安生挂了电话。

裴疏槐放下手机,看向窗外。夏雨一下,街边的樟树花簌簌地落,黄瓣儿搭着紫蕊,在远处成群的高楼大厦前有一种别致的可爱。

而在原来的世界里,他常开车经过的那条街,夏天开的是石榴,茵茵绿叶之间灿若澄霞。

——这个世界很陌生。

父母在他刚记事的年纪离异,各自嫁娶,他跟随母亲去到家底丰厚的新家庭,看母亲和继父恩爱幸福,和新生的弟弟一家三口,渐渐的忘了父亲的样貌,也失去了母亲的教养看顾。他就像被散养在金山上的猴儿,可以随意闹腾,有钱,也只有钱。

而“裴疏槐”呢,母亲在他五岁时早逝,第二年父亲裴翊把带娃离异的初恋娶回家,他就成了裴翊拇指上的一只小风筝,只要不压线,不管他怎么混账纨绔,裴翊都懒得管他。

这么看来,他也算本色出演。

——所以,对他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额头的肿包隐隐作痛,裴疏槐疲惫地闭上眼。车流如水龙,涌向机场的方向。

兰因公馆的影音室里正在播放青春疼痛电影,正放到青梅竹马的男女主雨中分手,这是傅致最喜欢的电影片段,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他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看电影项目计划书,一心二用。

祁暮亭推门而入,身上穿着干净的缎面睡袍,左手腕上的血珀佛珠颗颗匀净透明。

傅致给他倒了半杯温水,说:“药物报告出来了,的确是那种药,但好在药效没那么狠,忍忍也能过去,虽然会耗身体,但不会产生副作用,过两天就好了。还有,昨晚的监控视频调来了,你自己瞅瞅。”

祁暮亭无视傅致看好戏的目光,捡起矮几上的u盘,插入接口。

傅致说:“陆安生也找人来要监控了,不过我没给他客房的。”

祁暮亭“嗯”了一声,看向正前方的大屏。

监控经过有效截取,时常不长,但内容很丰富,从裴逾白给祁暮亭敬酒,到药效发作、祁暮亭独自返回客房,再到裴逾白敲门进屋、策应裴疏槐,两人里应外合、里外交换的过程都十分清晰。

“我就说嘛,裴逾白以前对你避之不及,怎么会突然就送上门了,肯定有鬼。”但傅致不明白,“这种学前级别的伎俩,你怎么就中招了?”

祁暮亭说:“我以为他给我的是毒酒。”

“行,你活得不耐烦了。”傅致已经习惯了他的丧系发言,“继续放啊,下面的才是精华。”

的确,比起裴逾白和祁暮亭的“岁月静好”,祁暮亭和裴疏槐的戏份相当炸裂。只见裴疏槐一关上门就露出狞笑,随即直奔浴室,一拳砸向在浴室冷静的祁暮亭。

可祁暮亭这个野生拳王是开玩笑的吗?当然不是。

只见他虽然因为药效而浑身失力、但仍旧敏锐躲避,一脚把裴疏槐踹倒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睡袍,跨出浴缸。裴疏槐捂着腰腹仰天长啸,咆哮着发动第二轮攻击,被祁暮亭又是一脚踹出,撞在身后的墙上,后背闷响。

暂时爬不起来了。

祁暮亭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绯红,但身上那股居高临下的逼王劲儿还是抹不掉,他走出浴室,步伐愈发迟缓,最后靠在卧室门口喘气。

就在此时,打不死的小强从浴室追出来,浑身都充斥着“趁你病,要你命”。裴疏槐自知不是对手,竟采用疯子撒泼法,冲上去对祁暮亭又抓又挠。

祁暮亭烦不胜烦,被弄得衣衫凌乱,血印横飞。

傅致吹了声口哨,“二哥,您这柔弱模样还挺勾人,要不咱换个风格吧?我跟你说,现在网上很流行这种风格,叫什么来着……哦,美强惨战损,特引人怜爱。”

“你要是愿意去昌江桥裸奔十圈,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满足你。”祁暮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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