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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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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

“姐,姐……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医生,我朋友醒了!医生!”

“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痛,头好痛。

浑身好热,没有力气。

耳朵边是谁在说话,一直吵,吵得她头更痛了。

“我姐睁开眼睛了!医生!医生你赶紧给我过来看看!”

……

阮清梦猛地睁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没有那个浮夸的欧式吊灯,而是完全陌生的白炽灯,鼻尖围绕着消毒水的气味,身下躺的这张床很不舒服,她动了动手指,发觉自己手背上还插着针头。

稍稍侧头,看到输液管从床头连到了自己的手,阮清承红着眼睛坐在边上看着她,身后站在同样红了眼的阮家父母。

母亲看到她醒来,神色稍稍激动,露出一个笑。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爸、妈……”她无力地喊了声。

阮母的眼泪顿时落下,伸手掖了掖被子,抹着眼角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阮清承躲在后方,没有哭,只是眼睛全然一片赤红。

阮清梦侧眼看去,看到左边墙壁上挂着的电子闹钟,黑屏红字,跳动显示着现在的日期。

2018年12月14日。

她,醒来了?

又回到了2018年?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器具给她做检查,看了看眼球,量了血压,测了心率……一番折腾后在纸上写了几句话,把阮家父母叫了出去。

阮清梦躺在床上,虚弱地无法支撑自己坐起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还是有点烫人。

仔细回想了一下,对于2018年最后的回忆,好像停留在她淋雨然后在床上睡着了。

“清承……”阮清梦皱着眉喊道,“我昏迷了多久?”

阮清承双手交握,喉咙沙哑,缓缓道:“快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异常现象,就是无法醒来。

那几十天里他们无数次想着会不会有可能她从此再也醒不来,或是成了植物人。

这样的想法压得人心里透不过气,差点要窒息,阮家父母也从国外赶了回来,没日没夜守在她的身边。

还好醒来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还是醒过来了。

阮清梦脑子昏昏沉沉,上一秒还沉睡在除夕梦境,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地醒来。她闭了闭眼,眼前还浮现着飘雪长夜里贺星河倚靠车门的模样,他身上的薄荷味道似乎还在周遭,但人已经不见。

真的就是一场镜花水月。

“姐,你现在还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阮清梦声音喑哑,“就是头有点晕。”

“那当然了,你一直发烧,高烧了好几天温度才降下来。”阮清承整理着床边床头柜上的东西,脸色有些憔悴,语气倒轻松,“不过医生说醒来了就没事,应该还是平时太累了,让你多注意休息……”

平时太累了?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但这世界上多得是医学暂时没办法解释的东西。

阮清承给她掖了掖被角,把空调调低了两度,“爸妈都从国外回来了,你这次真的吓着我们,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留在医院里好好休养段时间……”

“清承。”阮清梦打断他。

她把手从被子里递出来,掌心朝上,递到他面前,“把手机给我。”

阮清承皱眉,“刚醒来玩什么手机!?”

“给我。”

“诶阮清梦我说你搞什么,好好休息下不行,你没看见……”

“给我。”

阮清承没再说话,抬头静静看她一眼,某些时候阮清梦这个人执着到执拗,听不太进去劝,谁说都没用。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iphone 8放到她掌心。

阮清梦把手机开机,点进通话界面,找到一个极眼熟的名字,点击拨打通话。

手机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来。

“嗨咯,请问是甄圆圆小姐还是阮小弟弟?”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声音和梦境里如出一辙,“找我什么事,是不是阮小姐醒过来……”

“严谨行。”

一声因病中而虚弱的女声淡淡响起。

“……你原来一直都这么咋咋呼呼的吗?”

通话静了两秒。

“我靠阮小姐!?”严谨行怪叫出声,“你真的醒了啊?”

“嗯。”阮清梦握着手机换了个姿势,看了眼坐在床边欲言又止的阮清承,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去给自己倒杯水。

阮清承复杂地看她一眼,弯腰拿了杯子,转身出门。

“严谨行,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严谨行语调上扬,“你是不是要来问我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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