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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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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胡思乱想两下,他撑不住了,一头扎在她肩窝里,细密的吻没头没脑地亲下去,轻慢的“噗”,声声敲打着他的心。她拦他跟拦猫儿似的,带着淡淡的无可奈何和满满的温柔缱绻,伸着柔软的小手托住他游走的唇,引得他愈发想给她看,他比猫儿的本事可大得多。

在病中,可他仍是他,而且他们多久没亲近了,一日好比三秋,两人中间隔着许多个秋,秋中隔出个小别来,小别胜新婚,他已经火热地没头脑,刚看奏章怎么没有这么大精神头儿。

脸被她捧在手心里,他细细尝她手心里的味道,撩拨盐水帮他洗伤口,她的手渍出淡淡的咸味儿,想着她衣不解带守着他,他忍不住粗粗地喘气,要能喘到她身上,让她安心。他好了,虽然满脸满身的痘泡,可他好了,她该知道。

手也不老实,她睡时只穿着贴身的衣裳,顺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往上,陷下去的是两手能环住的腰,再往上呢?他心里的炮越来越响,又像是钟声,青灯古佛,钟罄齐鸣,越是清净里,一点子红尘就显得更热闹,无限的凡尘俗事。

兔儿隔着衣裳在手心儿里蹦,湿漉漉的小鼻子,傲娇地挺着。他用手一拨,鼻子便皱起来,兔儿也蜷。他用手掂,蜷了也比以前更肥糯,这是什么样儿的妙人儿!自他娶了她,她日渐更像颗桃,原本没熟,现在熟极,薄皮儿里是一水的甜,他忍不住拱开皮儿啜里面的果。

她一张嘴,他慌慌张张堵上去,像是她嘴里有灵丹妙药。谁知他想岔了,是他嘴里有她喜欢的,轻饮着他的唇,她细细品着他嘴里的酸和甘,舌尖齿龈,“啵哆”有声。他觉察出她少有的主动,更兴头起来,弓着身子,伸手去解她衣裳的纽子……

“嗯。”她晃着头,甩开他的唇,手摁在颈下第一颗纽子上,“表舅舅。”一边叫他一边抽着身子往旁边滚。这情形,太眼熟了,多少回她撩拨了他又不愿意,一到关键时候就摁着衣裳不让碰……

他痴痴看着她,怔怔地鼻头发酸,多少回了……她却两手环上他的臂,一双桃花眼半睁半眯,歪着头笑:“我们不成……”看他呆呆愣愣,她又紧着胳膊凑过来亲他的唇角,红艳艳的嘴唇滑到他耳上,小声说,“等伊会动……”她绵绵倒在枕褥间,“刚你嘴里的山楂汤可真酸啊,酸,还带着橘子味道,姑姑给你加了什么料?表舅舅,一会儿你喝药,给我留半碗成吗?姑姑说我不能喝,说活血化瘀,迷信,全是迷信,完全没有科学道理,一碗山楂汤。”

他仍怔着不动,她嫣然一笑,歪头对着他甜笑:“不是我想吃,是肚儿里的想吃,你给我留半碗成吗?”摸着他的胳膊,捏着臂上的肉疙瘩,“喝一口便给你亲一下?”

福临一伸腿,踢得膳桌“哐啷”响,他光着脚从床上蹦到地上,背对着她,他对她,没有一点儿辙。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二更。啦啦啦。

壹叁陆

宝音听到动静, 试探着在外头敲门:“万岁爷,用晚膳?膳后还要吃药。”他不光吃药,还要处理全身的痘泡, 而且他刚醒,看奏章、调兵遣将忙乎一下午, 宝音怕他吃不消。皇帝都在其次,皇帝是阿拉坦琪琪格的夫君, 宝音心疼的不是皇帝, 是自家奶姑娘的夫君。

金花滚到床沿,伸着一根手指勾住福临的大带:“万岁,饿了,肚子咕噜咕噜叫。”下午趁着金花睡熟, 他略洗漱过换了常服, 为着生天花, 算是“见喜”, 旧俗要穿花衣,他一身墨蓝色的袍子,配了一副正红的大带。她在后头看他,挺拔的门板似的肩膀,矫健的一把腰,若不是颈后露着几颗痘泡,丝毫看不出是个病人。

一转身, 长腿在袍子下摆,她又咽口水,软软躺着, 只懒懒抬着一只手:“万岁拉我起来。”另一手扶着腰, “身子发懒。”

他叹口气, 对着外头喊:“摆膳。”两臂架着皇后的咯吱窝,把她从被窝里捞起来,温柔问,“宝音来伺候?”

“乌兰和呼和不拘哪一个都成,姑姑管着这么多人,进进出出都要她管,别累坏了。”她靠住他塞过来的引枕,小声说一句。

“小宫女懂什么,粗手笨脚;你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宝音有经验又老道,她伺候朕放心。”他木着脸说这句,她“噗嗤”笑了:“从小都是她俩伺候我,在宫里也是她俩,那时候也没见你说她们粗笨,现在……我就是沾肚儿里龙嗣的光,才能得万岁爷的细心照料,都管到边边角角了。”

皇帝被她刺这一句,才猛然发觉自己自从知道她有孕的喜信,不光管头管脚,还对周围伺候的人吹毛求疵。都是她用惯的人,在他看来仍不够细致周到,还是宝音这样的奶娘,又是妇科圣手的,他才觉得勉强够格伺候皇后。细想起来,大可不必,宁妃佟妃怀孕生产,他都未加着意理会,只在想起来时淡淡叮嘱两句,还不是顺顺利利孕生了福全和三阿哥?只是对皇后,他总觉怎么关护都不嫌多。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若是能以身代之,他宁可他替她吃产育的苦头。想起月前伤风那段日子,他莫名呕吐,滋味实在难受,明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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