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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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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暖阁?

皇后睡凤仪宫主殿,皇帝睡西暖阁?

他是她的奴才吗?

“皇上这张脸,夜间会吓到我。”晏姝语气淡淡,“暂时委屈一下吧。”

夜容煊面上浮现落寞之色,点头:“嗯。”

他知道她心里余怒未消,这会儿虽然不再那么暴怒,也接受了他的解释,但心里肯定还有些郁火。

他必须用行动来化解她心里的郁火。

这一晚,夜容煊心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从云端坠落地狱,又从地狱挣脱而出,两脚站到了地面上。

有一种不太真实的踏实感。

他只要权力

晚间夜容煊遵从晏姝的意思,歇在西暖阁。

虽说避免了被大多宫人看到,但凤仪宫的宫人还是无法避免。

青雉带着宫人们进来伺候的时候,低眉垂眼,态度是极为恭敬的,绝不多看一眼皇上的鼻青脸肿。

夜容煊似乎也并没有觉得多丢脸——至少比起前几天被晏姝动手打耳光时的屈辱愤怒,他的反应已不是那么激烈。

大概这就是当活着都无法保证时,尊严和骄傲就会显得不值一提。

当下他最需要做的事情是挽回晏姝的心,消除她心里的芥蒂和怨恨,让她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

至于其他的。

都是他坐稳帝位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夜间躺在西暖阁的小床上。

夜容煊一点点回想着幼时的惨烈经历,以此来强迫自己看到晏姝的好,逼迫自己学着感恩晏姝,让晏姝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悔恨和自责。

只等他坐稳皇位,大权在握——整个凤仪宫都将寸草不生!

心里闪过这个怨毒的念头,夜容煊闭上眼,安静地感受着脸上一阵阵肿痛。

原以为晏姝对他是特别的。

然而她发疯时,跟武王有什么不一样?

打着为他筹谋的理由,自私地控制着他的行为和思想,不许他去碰别的女人,不许别人嫔妃诞下他的子嗣。

一旦犯了她的规矩,她动起手来毫不留情。

夜容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没有谁是真心的,他冷笑着告诉自己。

所以他也不需要对谁付出真心。

他只要权力。

为此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委屈求全,可以伪装深情,可以做一切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晏姝,只希望到时你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夜风徐徐,吹动窗外树梢。

殿内灯火熄灭只剩一盏,光线暗淡的内殿,晏姝在床上躺下。

青雉带着宫人们安静地退了出去。

重重罗帐遮住内殿光景。

此时的床边,一道瘦削身影单膝跪着,眉目低垂,以只有晏姝听得见的声音低沉禀报着:“景王府和成王府都在控制之下,三日之后,他们会被意外之事绊住,无暇赴护国公府寿宴。”

晏姝阖眼听着,就寝时卸下珠钗妆容的清丽容颜恬淡而脱俗,少了白日里高高在上难以亲近的尊贵疏离,显得慵懒而散漫。

“四位亲王我要逐个击破。”晏姝声音平静,“不能让他们站到一条船上。”

虽然他们联手的可能性不大,但依然要以防万一。

容隐目光微抬,波澜不惊的眸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随即像是被火烫着似的收回视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衫。

“是。”他恭敬应下,维持着语调的冷静平稳,“属下会盯好他们。”

“摄政王最近没什么动静。”

容隐缓缓松开手,抿唇回道:“护国公的寿诞上,他可能会出现。”

“可能?”

容隐低眸道:“先帝给他的遗诏是维护皇族正统,除非主子有需要,他才会出现。”

“如果你们俩交手,你杀得了他吗?”

容隐微默,声音越发低了些:“能。”

“确定?”

“是。”

摄政王夜皇,身份未必有多尊贵,却是皇族最神秘最可怕的一个人。

挂摄政之名,却不涉朝政。

只遵先帝遗诏,便足以让满朝文武闻之色变。

晏姝嗯了一声,想到夜皇那个人,心头莫名有种古怪的感觉。

贱种就是贱种

接下来两日,夜容煊安安静静地待在凤仪宫,绝口不提朝政,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再重要,他的眼里心里只有皇后一人。

晏姝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横竖知道对方是伪装。

她不想陪他演戏,暂时也懒得拆穿他。

凤仪宫里一片风平浪静。

然而连续三日听到“今日免朝”的大臣们,却开始生出不满。

“皇上刚登基两个月,这都是第几次免朝了?如此懈怠朝政,怎能做好一个明君?”

“不会是沉溺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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