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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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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与宋无絮较真罢了。

一如此刻,她在问他是不是不开心,明明是在关心他,但他却好似尝到一股难以下咽的苦味。

这股苦味不停在胃里翻涌着,令人恶心想吐。

谢知予脸色在一瞬间苍白了许多,他不想再听见姜屿的声音,绕开她,沉默地离开了。

牵丝戏(十二)

阳光正好, 街上有不少游人闲逛交谈,道路正中央,一辆马车逆着人流, 晃晃悠悠地朝前行进。

阿沅离不开人照顾,宋无絮只得被迫留在客栈。

裴松月很重视即将要与江晚菱见的这一面,换了身新衣, 又特意梳洗了一番。

他坐在马车里, 似乎是有些紧张,时不时就要检查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摸一摸发丝有没有散乱。

这副模样看起来倒不像是因为多年没有在外人面前唱过戏, 更像是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

单从裴松月的种种反应来看, 他对江晚菱绝不止是他说的为了答谢恩情那般简单。

但姜屿现在没有心思去深究这些。

在今早的第二次无视她直接离开后,姜屿发现, 谢知予好像变得更不想和她说话了。

若是换了旁人,她大概会觉得无所谓,但这是谢知予,她没有办法做到不去在意。

想起自己辛辛苦苦刷了一路的友好度, 姜屿难免有点郁闷。

难不成是数值一夜清零了?

可之前就算是负数的时候他也还能和她正常交流。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了?

姜屿先前也没觉得谢知予的心思有多难猜, 直到这会儿才发觉她还是太天真了。

他一句话也不和她说,连个线索也不给,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往哪个方向上去猜。

阳光从侧窗照进马车内,恰在谢知予睫羽上落下了些许灿金的暖光。

他右手指尖搭在左手手腕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眼睫低垂,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思。

姜屿坐在对面, 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神情, 试图能从中读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很可惜,她没有金手指, 读不了心,什么也没能看出来,满脸忧愁地叹了声气。

马车一路向前行进,约莫一刻钟后,总算到了江府别院。

池疏下了马车,扶着裴松月坐上轮椅,推他到门外,向看守的弟子出示令牌。

“我们想求见沈夫人一面,还请”

话未说完,弟子便将剑一横,挡在门外,拦住了几人。

他看也没看池疏手中的令牌,只说:“抱歉,夫人不见客,几位请回吧。”

昨日夜里有人闯入别院,杀了不少弟子,偏偏江浸月又被吓得失了神,什么都不记得。

沈清风派人来查了一早上,并没有发现与凶手有关的线索。

倘若别院只住着江晚菱,他或许不会过多在意,但为了自己女儿的安全着想,还是又派了几队弟子来看护。

平日里若有人持令牌来,弟子基本上都会选择放行,但现在毕竟是特殊时期,他担不起这个风险。

几人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状况,好不容易拿到了令牌,却还是进不去别院。

池疏不想就这样放弃,正要和这名弟子再商量一下,却有一道声音比他更先响起。

“让他们进来。”

江浸月站在院中,远远望着几人,朝门口的弟子命令道:“这几位是我的同门,无需防备。”

小姐既发了话,弟子也不好再拦,收了剑,恭恭敬敬地放行。

原书剧情大约是完全乱了套,姜屿没想过会在扬州碰上江浸月,条件反射地往前迈了一步,挡在谢知予身前。

但江浸月似乎对谢知予没了兴趣,命令弟子放行后又低头匆匆跑开了,甚至没有多留一秒,像是在惧怕着什么,全程未看他一眼。

她这副样子实在有些奇怪,就连出现的时机也很可疑,简直就像是特意守着时间来和弟子打声招呼,为他们放行一样。

但她是怎么如何知晓他们会来的?

“夫人与小姐不住在一处,几位想见夫人,请跟我往这边走。”

弟子的声音唤回了姜屿的思绪,她最后瞥了一眼江浸月离开的方向,快步跟上了弟子。

江晚菱的住处在整间院子的南面,平日里少有人来打扰,她又喜欢清净,院中下人也不见有几个。

弟子为几人带路,走到屋前,轻敲了两下屋门。

“夫人,有客求见。”

和姜屿想象中的大不相同,明明是母女,但江晚菱和江浸月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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