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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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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心疼弟弟,嘴硬心软而已。

吃完夜宵肚子充盈,时间这一折腾到了下半夜,文斯又累又困昏昏欲睡,也顾不得赶闻礼,任他拥着他,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屋内的灯都关掉了,满室静谧。迷迷糊糊间不知过去多久,文斯感到身后似乎有只恼人的手在作怪。

别闹不要了都三次了你个骗子他半睡半醒,嘴里还在嘟囔上当。

那手指于是暂时停住,但并未完全离开,文斯皱眉像是要睁眼,闻礼没想到他还没睡沉,吻了吻他鬓角,低声道,有点肿,我给你擦药,你睡吧。

文斯却被这话惊醒,一个鲤鱼翻身,我自己呃、来

该死,闪了腰。

闻礼无奈地收回手,将人轻按回去,一边帮他揉腰一边小心擦后面的药,文斯这次只能乖乖由着对方服务,但脸已经红到能滴血。

等终于处理完,闻礼钻回被子搂住文斯,就是刚刚那句话。

什么啊?文斯蔫蔫儿的,男人尊严扫地,丢脸的事情接二连三,他受到严重打击。

但虽然心里想着都怪某人,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靠过去,却听闻礼轻声道,你说,你自己来。有没有发现,我们在一起时,这句已经成了你的口头禅?

不会吧文斯刚要反驳,忽然又想起什么,没能反驳到底,他好像真是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以往没意识到,此时他们坦诚相对,这种无阻隔的接触与肌肤之间的亲密贴合,好像能让人更清楚直观地看到自己的内心。

每次听你说这句话,我都会难受。闻礼轻轻的叹息拂过文斯后颈,虽然你是男人,更是独立个体,但我也希望,偶尔你能够稍微依赖我一点。

他握住文斯的手,这样我会觉得你是真的回来了,而不是我一厢情愿想象你在。

文斯其实已经感觉到,他之前没猜错。

闻礼埋在他颈间,他的头发现在是干燥的,下巴依然有胡子扎扎的感觉,嘴唇贴在皮肤上,辗转流连时,会令他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文斯原先并不知道自己肩胛骨那里有颗痣,直到闻礼无数次亲吻那里,告诉他这颗小痣的存在。

很性感,只有我能碰。

彼时他在他身后,似惊涛骇浪拍击小船,浮浮沉沉间文斯无力思索更多,光觉得这话听上去着实有些幼稚,像小孩子在反复强调和把玩一件只属于他的宝贝。

但更多时候,闻礼还是会正面拥抱他,像要将他揉进骨血一样,狠狠地逼迫他发出声音来。

他说,哥哥,我要反馈,要你的反馈。

他其实是想要他证明,他在吧

文斯轻轻叹了口气,手指穿过闻礼指缝,与他相扣在一起。

这双手,手指修长骨节有力,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与指温融合不分彼此,那显然是一双属于成年男性的手,可即便这样成熟理智的男人,也会因为害怕失去而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也会,如此缺乏安全感。

文斯其实是有察觉到的,从他醒来后,无论去哪闻礼都要陪他一起,但凡有机会就突然亲他,抱着他的时候总要很久才放手。

文斯起初还觉得两个男人实在是没必要,反倒是从前不确定关系时,那样轻轻松松各自有距离的好。

直至那次在办公室,文斯明显感受到闻礼藏在冷静外表下的压抑情绪,之后他便尝试用自己的方式亲近他,就算拍戏中场也会常发信息,让他随时知道动向。

文斯觉得以闻礼的心性和能力,一定能很快渡过这段心理不适期,而他没对他讲出来,应当也是有他的考虑。而最近几天,闻礼好像确实在慢慢改变。

直到今晚以前,文斯都还以为他心里的雪球已经在慢慢融化。直到它终于增大到承载不住轰然坍塌,文斯才发现,是他把闻礼想得太坚强了。

那二十天的昏迷,对他而言不过睡一觉的事,而在闻礼那里却是反复煎熬的漫漫时间,而他甚至不确定他还会不会醒来。

闻礼真的已经足够坚强,只是他的坚强被那些日子的无望守候消磨殆尽,文斯意识到,终究是自己没能补足给他充分的安全感,忽略了他的感受。

对不起文斯想着,不由自士轻声说。

可这话跟闻礼的付出比起来,太过微不足道,比羽毛还要没分量,甚至当思绪回笼,文斯自己都懊恼于如此轻飘的说辞。

而闻礼却反握住他的手,将手腕贴到唇边,那上面还有安全带留下的勒痕,小臂上则是刚刚弄出的印子。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听到这话,文斯哑然失笑,我们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可以抵消。

闻礼展开文斯的手指,手臂从后面环住他,他们的手指在身前交叠,彼此勾连,从指腹摩挲到指尖,再到指甲圆润的边缘,简单,又亲昵。

那以后我们都不要说对不起了。

文斯在闻礼怀里翻过身,变成面对面相拥的姿势,正了脸色道,其实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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