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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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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为了让闻立民更放心,当晚吃饭时文斯趁气氛不错,主动对闻立民坦白了上次他出差时自己也出过门的事,当然理由只是出去散心。

还是在和昌县音乐节的地方,因为很多景点都没来得及去我怕爸担心,就没和您说,对不起。

闻立民本来的确是挺担心的,可听文斯细声细气地和他认错,到底心软,没舍得责备他,原来爸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怕呀?

不是。文斯忙道。

看来也是爸的问题,闻立民叹了口气,你都这么大了,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你愿意出去玩儿很好,多走走交交朋友爸很高兴,以后这种事不要再瞒着了,知道吗?

听到这番慈和的话语,再看闻立民那张与自己几分相似、染了岁月风霜的脸,文斯心中动容,也梗得难受。

他算是欺骗了这位父亲吧,可还得继续骗下去。

至于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连文斯自己都说不清,以后或许会有个时机让他能在闻立民面前做回男生,但必然不是现在。

在走完剧情获得生命自由权之前,他就是闻思,但在那之后呢?一旦彻底回归,他还能算是闻立民的孩子吗?

嘴里的饭菜忽而就有些味同嚼蜡,文斯握紧筷子,低头看向碗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闻立民见他突然情绪低落,以为是方才语气重了,又笑着说,以前是爸爸对你不够有信心,今后咱们都互相更有信心一些,我的思思已经向我证明你可以了,爸爸老了,也该更进步才是啊。

他像是在鼓励文斯,又像是在鼓励自己。

文斯抬起头,艰难下咽的同时也像咽下这些肺腑之言,他踟蹰片刻,鼓起勇气拿公筷向闻立民碗里夹了些菜。

闻立民似乎很是惊讶,眼神中又有几许掩藏不住的欣慰。

文斯抿了下唇,慢慢说,爸出差辛苦了,还有您一点儿也不老。

真的,一点儿也不。

等到出发那天,闻立民亲自送文斯去的机场,亲眼见他过安检登机。

坐在飞往海市的飞机上,文斯默默叹气,多亏他有先见之明,在闻立民说要送机的时候就预感到他极有可能会进站送,特意真买了张提前一天飞海市的机票。

这样他就有两个可选方案,如果闻立民不进站,他就直接把机票退了,在机场旁边酒店住一晚,赶第二天出国的飞机。

而如果闻立民进站,他就将错就错飞海市,然后从那边转机去法国。

否则如果当父亲的坚持要送,当女儿的却一直推诿也很奇怪,情理上说不过去,万一引起没必要的担心和关注就不好办了。

到了海市,文斯很主动地给闻立民电话报平安,还给他发了自拍背景是当地机场的照片,赞叹这边蓝天白云空气极好,大冬天还可以穿裙子短袖。

也得亏文斯考虑周全,因为是从家里出发,带的换洗衣物几乎都是女款,又因为名义上要去海市,所以箱子里全是夏装,冬装只有离家时身上穿的那一套。

当然文斯也偷偷从出租屋拿回了冬夏男装各一套,先前就藏在保险柜里,这次夹带上的飞机,至于占地方的厚羽绒服,身上这件男女同款,出了国门可以随意穿。

在海市待的这大半天,文斯没闲着,趁机换不同的女装到机场周围、就近景区、酒店楼下拍了许多照片,存在手机里以备不时之需。

而按他之前的想法,如果不来海市,就是要在网上找照片p图了,总之身为专业戏精,时刻得想着如何为挂羊头卖狗肉打掩护。

第二天凌晨四点,起床后的文斯变回男装,有一阵子没换,他还特意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进入冬天,不用再频繁地去理发店,现在头发长长了些,被假发压得稍微有些乱,但洗洗吹干还算能看。

而且眼下文斯才顾不得去在乎这些细节,筹谋如此多个日夜,他现在终于能如愿登上飞出国门的航班,并即将在十一小时后,抵达那个从上辈子就梦想去到的浪漫之都,巴黎。

如同穿越时空,先自干燥寒冷的北方都市来到温暖润泽的南部小城,又从月明星稀的海滨遥夜飞跃晨光熹微的异国拂晓。

温差与时差带来恍若隔世感,令人仿佛在一日之间两度瞬移,再睁眼时已不知今夕何夕。

十二月的巴黎,天气潮冷,文斯到达的时候正下小雨。

街边行人步履匆匆,却也不妨碍老城区因圣诞临近被装点一新,各类促销的招牌早早挂起,在微雨浸湿的石板路面落下一串斑驳流彩的光影。

外表深灰与黄色调的酒店,传统建筑的外形下,内里现代化设施齐备,大厅明亮如鉴。

文斯选址特意避开闹市区,酒店这时没有新办入住的旅客,才花几分钟他就顺利在机器上完成了自助领卡手续。

金发碧眼的美丽女招待在旁看他操作,没上前打扰,结束时对他递了个善意的微笑,先生您好,欢迎入住,电梯厅在那边。

文斯微微诧异,她中文说得竟还不错。没想到这酒店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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