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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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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嫱,只是扯着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慢吞吞道:“你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过得有多好……”

“今日冬宴好生热闹,王爷没带你去吗?”

千醉抄起一边的扫把:“容家怎么把你这神经病放出来了!少在这儿碍眼!”

容妙儿也没想到她真打,挨了一下便捧着肚子躲得好生狼狈:“你!你!”

容嫱冷眼旁观了一会儿,才淡淡道:“好了千醉。”她慢条斯理往里走,路过气喘吁吁的容妙儿,也只是好笑道:“瞧瞧你如今的样子,形容枯槁,气色苍白,肚子里还装了不知谁的种,有什么底气同我说这样的话。”

“毕竟我再不济,总归比你过得体面些。”

容妙儿趁着冬宴逃出来,可不是想听这些。家里带了庶女容霜去赴宴,却将她这个嫡女锁在房中,也只有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被抛弃的,她心里才能好受些。

容嫱推开门进去,千醉呸了一声,毫不留情关上后门。

容妙儿怔怔了一会儿,似哭似笑。

“真是莫名其妙。”千醉嘟囔着,“云、云岑大哥!你怎么在这里,那、那……”

云岑挠了挠头:“千醉姑娘,你把我叫得太老了吧。”

云岑是秦宓亲卫,几乎寸步不离左右,他既然在这儿,那……

“回来了?”一片沉默中,屋内传来秦宓一贯淡淡的声音。

千醉拉了拉容嫱的袖子,露出紧张的神情。

容嫱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不应该正在宫内参加冬宴么?他作为宴会主角,小皇帝怎么可能允许他不出现。

也正是瞅准了他不在,她才会带着千醉出门。

容嫱心里虽然惊愕,面上却是瞧不出慌张,镇定地走进屋内:“嫱儿还以为王爷一早准备赴宴去了。”

秦宓定定望着她,似乎想看出一点端倪,良久才道:“我若去了,你不是会心里难受?本王几时舍得你不高兴?”

容嫱心头一跳,秦宓平日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这样突然来一句,倒让她一时手足无措。

她假装侧过脸,理了理耳边落下来的头发,温柔道:“……王爷多心了,嫱儿岂是那样小气的人。娶妻生子乃是人生大事,我怎么会不懂事。”

“怎么,本王娶妻生子,你很开心?”他忽然冷冷道。

容嫱又顿了顿,这样生硬冷漠的语气,她也有些不习惯。没一会儿便莞尔笑道:“王爷若是能寻到称心如意的良妻,喜结连理,容嫱自然为王爷感到高兴。”

秦宓猛地上前两步,将她整个人几乎裹挟在怀中,少见地显露出明显的怒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谁先前口口声声说喜欢本王,又是谁如今摆出这样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你到底要本王怎么做?”

容嫱感受着男人近在咫尺的气息,用力掐了下手心,嘴角仍挂着得体的笑:“怎么了,就许男人的嘴骗人,不许我们女人撒个小谎吗?”

她想起前世种种,赵顷、老爷子、容侯,一个个说得多么好听啊,将她哄得团团转,结果还不是一个比一个无情无义。

眼前这个人说什么,不舍得她不高兴,可笑,难不成她在别院里日日都是开心的?不过是曲意奉承、逢场作戏罢了。

秦宓捏着她的下巴,气息剧烈起伏:“你说喜欢我,是骗我的?”

“怎么算骗,只是捡了王爷爱听的说。”容嫱下巴有些疼,她在想,其实男人也挺好骗的,一副身子一个笑、几句好听的软话,竟连摄政王都抵不住。

秦宓看着她风轻云淡的笑,只觉心肠好似一节节断开来,那双黑眸都染上红色,哑了声:“你、你很好,永远都这么恨,哈哈,哈哈。”

“这么多年,我到底图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原是我自作多情罢了,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是吧?”

容嫱听得有些不明白,什么叫“这么多年”“从来没”?

她挣脱了男人的手:“王爷想听什么?”

秦宓捂着胸口,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高大挺拔的身子弯了下来。阴影笼罩着他的面容,让人什么表情都看不清。

胸口的伤早已结痂数年,可为何此时仍会隐隐作痛?

容嫱转过身,藏起眼底一点不忍。

她原也不想戳破这件事的,本来他赴他的冬宴,她悄悄去她的江南,场面不会这样难看。毕竟他是摄政王,惹恼了丝毫没有好处。

她这样想着,确实不能彻底惹恼了,良久道:“王爷,好聚好散,我们的结局,到底一开始就写在了开头。”

室内又陷入死寂,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竟带着几分卑微的乞求:“我知道你去了码头,你要离开京城。”

“……不能不走吗?”

不走,留下来继续做只供人玩乐的金丝雀?每日睁眼只能看见院子里四方的狭窄天空?

但她没有说出来,他是养金丝雀的人,他又怎么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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