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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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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您回去了,殿下。

他把光脑的镜头一转,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门,容因认出了那是顾灼家的门。傅敛的声音适时传来:殿下,给我开门好不好?声线华丽低沉,似乎近在耳畔。

容因根本没注意傅敛说话的内容,他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晕乎乎的像飘在云端,只觉得有人来串门,本能地觉得高兴,想也没想就应道:好啊,我给你开门。

顾灼根本来不及阻止,容因就灵活地蹿了出去,连鞋子都忘了穿,赤着脚跑去客厅,飞快给这位深夜找上门的不速之客开了门。

顾灼只好冷着脸拎着拖鞋也跟了出去,好不容易扯住乱跑的容因,立刻两只手环住他的腰身,行云流水地将他举起来放在鞋架上,握着他的脚给他穿鞋。

傅敛的视线落在那双毛茸茸的拖鞋上,停了一会儿,说:殿下怎么又不穿鞋。那语气不是责怪,更多的像是无奈。

容因被顾灼制住了不能乱动,蔫头耷脑地哦了一声,又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角渗出一点泪水,他困得狠了,脑子转不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瞅着傅敛说:你是来和我们一起睡觉的吗?

他说完没觉得不对,反而认真地想了想,很满意地说:房里的床很大的,应该睡的下。

傅敛:?

顾灼:

容因困蔫蔫的,含糊不清地说:想睡觉

顾灼气笑了,捏着他脸颊的软肉往外扯了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因被他像个面团一样揉来揉去,终于清醒过来,拧着眉拍开顾灼的手,指着自己的脸蛋,生气道:顾灼!你又这样!我的脸肯定被你扯红了!

他脸颊被捏得发红,原本一张白嫩嫩的脸蛋现在左红一块右红一块,眼睛里还含着湿润的水光,朦胧的光晕打在他小扇子似的眼睫上,落下阴影,看上去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顾灼咳嗽两声,满肚子火气莫名消了些,他暗自劝慰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容因就是这样的性格,稳了稳神情,说:我不捏醒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容因用手背贴在脸上试图降温,不配合地说:我只知道你很烦。

顾灼作势要敲他脑袋,被容因一把推开,还附赠一个白眼。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打闹,傅敛不着痕迹地插话进来:殿下,很晚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容因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顺着他的话,疑惑地问:来不及什么?

傅敛把他从鞋架上抱下来,安安稳稳放在地上,才说:您忘了吗?前几天您才嘱咐过我要提醒您别忘记选课的。

容因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他们抱来抱去,还来不及生气,就听傅敛提到选课,当即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着急地问:对了,选课!是什么时候来着?

傅敛说:就是今天。顿了顿,又补充,十二点前。

十二点前容因傻傻地问,那现在几点了?

十点,殿下,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别担心。傅敛说,飞梭停在外面,我给殿下带了衣服上来,暂时披一下,进飞梭就不冷了。

他说完,真的拿了一件米色的长袖出来,披在容因身后,动作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又亲昵地捏捏他的手指,示意道跟顾先生再见,殿下,我们回去了。

顾灼拉住容因的另一只手没松,眼神紧紧盯着傅敛,说:选课?皇家学院每年都是开学报到之后才选课,根本不是这个时候。

容因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敛就一脸疑惑地说:皇家学院?他的表情十足十的逼真,大概是这样吧,我也不清楚

顾灼一句还未出口的那回什么回,你自己回吧硬生生堵在喉口,只见傅敛看向他,微笑道:不过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首都学院就是今天选课。他偏了偏头,是吧,殿下,我记得我跟您说过。

什么首都学院?!顾灼猛地把容因扯到他身前,难以置信地喊他的大名,容因,你给我说清楚!

容因支支吾吾不肯说话,在顾灼逼视的目光下,心虚地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嘛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顾灼看了一眼不敢和他对视的容因,又看一眼气定神闲的傅敛,火气愈发高涨,质问道:什么我想的意思?你说清楚,你不是说好了跟我去皇家学院吗?!

哎呀你别这么大火气嘛,容因想起那天谢怀铮带他去找容泽,被他哥逼着答应去了首都学院就绝对不能和顾灼一个学校一起厮混的事情,当下只好破罐子破摔,他脚趾尖动来动去,低着头说,就、就是要去首都学院上学的意思啦。

你、好、得、很。顾灼一字一顿地说。

容因小小地扯了一下顾灼的衣摆,知道这次是自己不对,就眨巴着眼睛,一脸可怜相地卖惨说:对不起嘛,我哥他答应我去首都学院的条件就是不能跟你一起去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肯定要跟我一起去的。容因细长的手指绕着丝绸布料,声音听得让人很难不心软,我真的想去,对不起嘛顾灼,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

顾灼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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