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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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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下孟云驭,是潋州一处小道观的俗家弟子,有幸得皇上赏识请入宫中,讲些道法。

程煦信口胡诌,李太后当然不信。

她入宫二十年,龌龊事见得多了,再漂亮的说辞也要被她剥开碾碎,细细品嚼,直到咬出一层酸苦的深意来。

孟公子不必用这些话来诓骗,皇帝要在身边养位公子,说是某处道观佛寺的俗家弟子,当然好听。

程煦闻言轻轻挑眉,怒意正要发作,韩蓦先坐不住了:母后,孟大师不是凡俗之人,说话还请尊重些。

李太后竭力维持雍容大度的仪态,但韩蓦神情紧张,眼神暧昧,让她很难不去误解:等大婚礼毕,选秀充盈后宫,任凭你养几位公子,我也不管。

她属意的未来皇后,自然是她娘家的女眷。

韩蓦断然拒绝:朕无意大婚,也无意选秀。

李太后皱起眉头:那么这位孟公子祸国殃民,迷乱君上,更不能住在宫里,你难道要与一个男子耳鬓厮磨,耽误了终身大事?

朕非要留他,母后当如何!

韩蓦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程煦倒是哭笑不得,想说:你母后不想让我们见面,那正好我先去旅游,咱们梦里上线私聊。谁知韩蓦反应剧烈,好像忘了他是个会法术的仙君,不必住在临镜楼也能见到。

程煦倒不是气自己被当成祸国妖孽,毕竟他长得这么好看,被误会是很正常的,他气的是这两人当他不存在,自顾自吵起来决定他的去留,却不问他的意见。

他本想甩甩袖子走人,留这母子两个慢慢吵。用法术凭空消失,正好也能让李太后相信他并非凡俗之人。

但当抬起头与李太后视线对上,他忽然想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她了。

二十年前他下凡游历,救过一位被山匪劫走的少女,他在脑海中核对了那名少女与李太后的身份,分毫不差。

他拦住剑拔弩张的两人:太后娘娘不信在下真有道行,在下有办法自证。娘娘二十年前未入宫时曾与家人下江南游玩,但遇上意外,险些丧命,可有此事?

触及往事,李太后呼吸一滞。

她当年路遇山匪惊心动魄,幸好得一高人相救,才得以回到父母身边,只是女子独自一人被山匪掳去,难以自证清白,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起真相。程煦也没有点明,默默瞧了她一眼。

李太后突然脸色一变,对韩蓦说:皇帝可否出门回避?我要与公子详谈。

韩蓦:???

仙君好像三言两语就掌控了局面。

他很佩服,就是有点懵。

韩蓦与一众宫人出门,只留下太后娘家信得过的宫女,程煦开门见山:二十年不见,没想到太后已经不记得在下了。

方才李太后被怒意蒙蔽了双眼,经他提醒才细细端详起眼前这张完美得如天工造物的面孔,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她双眼微张,维持自己的冷静:你你是

当年程煦没留下姓名,她想报恩时人已经消失了。遍寻不到的恩人,如今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他面前,意气风发,容颜依旧。

李太后醍醐灌顶,明白他并非凡人,不知该如何反应,慌忙之中对程煦行了个大礼,甚至忘了自己如今贵为太后。

程煦赶忙阻止她。误会既然解除,他也不打算再追究刚才的冒犯,但当年纯真无邪的少女与久浸宫中的李太后简直判若两人,他忍不住问:当年我救下你,你说但愿天下海清河晏,像你这样的女子在民间也能平安富足一生,不必担惊受怕。为什么现在你放任自己的兄长克扣将士粮草,贪婪不知收敛?

恩公有所不知,深宫中的女子牵挂的无非父母家人,丈夫孩子。我亲生的三皇子去江南做了藩王,不能时常见面。父母过世,只剩这么一个兄长。如果不保他平安,在京城中我就已经没有亲人了。

李太后想必吃了不少苦,才被岁月抹去纯净的心思,可当她说京城中除了兄长再无亲人,程煦心头无名火起。

皇帝叫了你这么多年母后,还不算亲人?

屋子里骤然安静,两人之间隔着尴尬难堪的沉默。

李太后笑得生硬:恩公多年来容颜不改,想必道行颇深,皇帝能结识您,也是福气。

你没把他当儿子,他有没有福气都和你无关。

李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皇帝对李家一直和和气气,最近却屡次让我兄长下不来台,难道是得了您的指点?

程煦没好气地说:是又如何?你身为母亲处处与他作对,还不许别人站在他身后帮他一把?

程煦丝毫没给李太后留面子,多说无益,便请她先回去休息。浩浩荡荡而来的一众宫人又满面疑惑地回去,不知这个骤然冒出来的孟公子为何让太后都没法对付。

韩蓦迟迟不进来,程煦走出去找,发现韩蓦站在隔着走廊的观景台上,只是他无心赏景,而是一直倚在门边,听着程煦和李太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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