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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第11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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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抑声呜咽:“看看,我把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啊……”

“嘘。”梅长生的双手复缠上来,也只是牵着她的双手,抵着她眉心轻哄,“错都在我,你不要作如此想,没有你,我便白活了。”

他的语气温柔又冷静,清湛的眼眸近距离凝望她,问一句:“殿下还要我吗?”

没有了青坞别业里的缠绵热忱,他仿佛又变回那个清冷克欲的梅探花。

他只叫她殿下,仿佛在逼问一个最终的答案。

仿佛她只要摇头,他便要转身立地成佛去。

宣明珠啜泣着,看着这个变化多端,已她令完全无解的男人,冰火两重矛盾在心里煎熬,忽然十分委屈。

“殿下莫误会了,”梅长生晃晃她的手,眼里升出一点暖,融了里头的冰,“你若摇头,臣明日再来问,明日不应,还有后日。臣想,总会有把殿下问烦的一天。”

宣明珠轻怔,梅长生脸颊擦过她腻滑的脸颊,贴耳轻道:“到时候,殿下也许会为了耳根清净,勉为其难赏本阁当个小面首呢。”

“所以,要吗?”

这个人、这个一脸平静蛊她的混账东西……宣明珠扭头狠狠在他耳朵上咬一口,“我现下便烦了!”

他说,她烦了,也许便会赏他当个小面首。

她说,她此刻便烦了。

梅长生眼色一暗,抱起她踅身上榻压住。

宣明珠睁大水雾未消的眼睛,道个“我”字——我却也非这个意思,才见着面,斯文说话不好吗?

然不等她说完,连绵的亲吻已落在脸上。

男人神情专注,吮蜜一般舔净她面上的泪珠,复涂上一层他予她的甜津。

唇是凉的,沾染她的体温,方是救赎。

指也是凉的,解带从袴缝向下探索,轻易寻到水源。沉湎在雪味中的宣明珠秀颈猛地仰起,方意识到身上还穿着蟒袍,大窘道:“我去沐浴……”

“别脱。”

她诧然:“什么?”

相比她的呼吸紊乱,男人目光清醒地自上向下,扫量着身负凶蟒却面色酡红的娇女,舔唇扯下额带,绑紧她的皓雪腕,勒出红痕,将气音吹进她耳窝,“穿着这身蟒,给我。”

“我会弄哭殿下。”

“你——”女子不觉软昵的声腔骤然顿止。他没有任何前兆地入,压着那件天子以下最尊崇的金袍,把玩着大晋最高不可攀的女子,神色清矜不乱。顶撞复顶撞,鞭挞复鞭挞。

“看清楚些,这才是我,看清了吗?嗯?没有的话辛苦殿下,重来一遍。”

一半的一半

他给她看了七遍。

距离上一次两个人真正地一起,满打满算,已有将近一年的时光。这漫长的一年,他们可谓将生死离别都历经了个遍,百般滋味,在久旷后的重逢中交融。

他不许她闭眼,她被主导着,眼看这个清矜如雪的人,是如何一点点变得不可控。

她不知梅鹤庭眼下这副身子是什么状况,怕他亏了根本,在又一次觳觫至筋疲力尽后,无意识唤声“鹤庭”,要他停下。这一声后,男人果真克制地停了一停,她恍惚听见耳边响起牙齿磨碾声,下一刻——

“殿下又唤错了,臣是长生啊。”

他沉声命令她唤他的字,一次又一次。

最后一次,他掌托着她抱坐上梳妆台,冲着那面菱花镜。盯着铜镜中那朵啼泣的花容,嗓音哑透:“看着我,殿下。用你的身体记住我。”

这个新岁伊始的长夜,旧桃烙印出新符。

后来是如何被他抱去湢室里清洗的,宣明珠印象全无。模模糊糊只记得失去思绪前,天光都将亮了,她很有志气地在心中念叨,便胡纵他这一回,看明日如何治他,而后就瘫软睡去。

说是“明日”,其实已是“今日”了,正月初二,按习俗是女子归宁的日子,坊间又叫迎婿日。

他陪着她在柔嘉娘娘的故宫殿,大抵也算作另一种意义的归宁。

不过待到宣明珠转醒,那滋味可一点不温馨了,朦胧中她还未睁开眼,先便感觉浑身如同被玉碾子从上到下滚过一遭,无一处不酸疼。眼皮子撩起,沉重得像含了两泡水,不用想,定也是肿了。

再一看始作俑者,好极了,脸对着脸睡得正安泰呢。

他的脸上不见疲靡,不见昨夜的凶狠,甚至矜冷也褪了色,只在浓密的睫梢下挂着几丝餍足的倦。

他在沉睡中,一只手犹笼按着她后脑的发,虚扣入怀,一种保护又掌控的姿态。

二人在锦被下裎身相对,宣明珠一动腰酸,有心踹他一脚,可望见那张清瘦的睡颜,马上又忘了昏睡前心里的赌狠。舍不得。

借着透进宫帐的曦色,她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

一寸寸向下,便瞧见他唇角的肿痕。

昨夜他心急如火,话都没说上几句,顾着消那一处的肿,自然便顾不上处理这里的肿伤。

我有打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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