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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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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弥‘咦’了声,说, “主持讲的是刚才的那位善信么,但您不是说,谢绝见客吗?”

下一秒,他惊骇出声, “主持!主持!您快看呀!”

那神佛殿里烛泪似海,冉冉升腾起,映出佛祖慈悲雅正的面容,而现如今,那塑金身的佛像竟然是在泣泪。

一滴一滴,是泣血泪!

这样的场景骇的小沙弥不知如何。半晌回神,正有此刻进殿的师兄看见,他急叱:“护法,快快护法,天有灾殃,佛祖泣泪,这是天有灾殃啊!”

咚——!

满殿是供灯长明,经声不歇。

诸佛在上

叩问其心。

那谢绝访入的寺门大开,为首的和尚就站在阶前。

他垂眸。

小沙弥顺着主持的视线看去,见到下面有个人,身上还背着一个男人,一步一步,艰难地爬上台阶。

那人细条条的肩上挑着的胆子很重,像下一秒就能将他拦腰折断。

众人看的心惊胆战。

寺下铺就的台阶有数千,那个小小的影子行动很慢,在他们看来仍是小小的点子,却步伐坚定,没有停歇的往上爬。

渐眠知道。

傅疏的存在阻碍了“登极”中主角攻的登天坦途,不光是有人觊觎着傅疏的这条命,天道也大抵不想让他醒。

但渐眠不信命。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穿书,也并不想眼看结局而绝望等死。

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会停止步伐。

“傅疏。”他轻轻地笑, “你信不信。”

你信不信

我能在这必死之局中,给你博出一条通天生路出来。

————————

想要,白白,白白的东西,嘿嘿

将计

chaper38

……

“那便烦劳主持。”渐眠垂目,腰弯的低低的,揖了一礼。

主持将他扶起,平静的脸上有种岁月塑刻出的平和。 “贵人多礼了。”

二人的视线同时望向床上的傅疏。他呼吸匀称,眉眼疏落,只透着股久眠未醒的沉态。

随后

渐眠没有任何留恋的告辞离开。

小沙弥痴痴地看着那抹红越来越远,寺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合上。

主持说:“封门。”

几个和尚应下来,主持又说:“拿水泥砌上。”

纵然是才几岁的孩子,也知道事态不简单。

小沙弥去牵主持的袖子,在他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问:“主持,砌了门咱们就出不去化缘了。”

他说的是关怀师兄们如何出去化缘,大眼睛中流光浮现,想的却是他藏在山下的那只兔子。

雪白的被毛柔软,与投喂它的小沙弥亲昵无间。

到底是尘缘未断。

主持的步子走的这样稳,声音在渐渐低落的夕阳下也显得那么寂冷:“就是要出不去。”

回程的车程颠簸漫长,轿厢里却只剩下那么单薄的一个人影,虚虚风从他身上过,透过开合的帷幕,枢日瞧见他身上单薄的那点儿人气儿都被风刮走了。

一脸的薄命相。

这话枢日不敢说。

却听见此时车窗被叩响,枢日慢下来,贴近,问:“殿下有何吩咐?”

帘子被细条条一只手拂开,露出半个尖尖的下巴颏儿,声音也细细如抽丝:“孤病了。”

那只手冰凉游走,如阴冷的游蛇爬过,最终落在枢日的肩膀上。

他斜眼瞥去,却在分神想,原来殿下的甲床都是这样椭圆纤长,是世家娇养的女孩儿才能呈现出的色泽。同时也更说明,这双手的主人连片刻的疾苦都未曾受过。

是被枢日的主子精心养护出来的。

他正疑心在渐眠的这句病了上,那指甲尖就挑起了枢日的下巴,迫使他看见那娇娇的一对眼睛,嵌在过薄的眼皮儿里,直要望到人心里去。

“殿……”他刚刚张了张嘴,噗呲的鲜血就喷溅在枢日的脸上。

他怔住了。

这鲜血的主人正是现下居高临下望着他的渐眠。

枢日这才将将回神,瞧见他另一只手握着刀柄,尖端已经深深刺入他自己的胸膛。

枢日的腰间空空,原来是渐眠不知何时从他身上摸走的。

渐眠低低喘着气儿,看上去是活不成了,却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句,句句刻骨:“游行的路上,咱们碰见了埋伏的叛军,殊死搏斗后,丞相傅疏身亡,被推入悬崖,尸骨无存。雪封太子渐眠,重伤不醒。”

他指甲抠着枢日的肤肉,尖锐的疼痛叫他一个激灵,渐眠还在问他:“你明白没有,”

你明白没有?

渐眠的话落在枢日耳边,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这让征战沙场已久的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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