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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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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之事。”

“胡说八道!”张道浚怒道,“尔其围我月余,昼夜攻城不止。冲车、箭塔、土山、火炮轮番上阵,毁我房屋,杀我百姓,伤我士卒,天下岂有如此投降之事?你王自用难道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

“不敢不敢,死罪死罪!”王自用连忙叩首道,“此事皆是前番小厮们大胆妄为之过,我赶到之后,已经来不及了。事已至此,只求张公原谅,我即刻下令收营撤走。”

“既是小厮们枉作,你且指出此事乃是何人所为。且为我惩处此人之后,始可言降!”张道浚笑道。

“紫金梁”闻言大惊,不知所措,只得扭头看望前来诸人。“老回回”“八金刚”等人皆口观鼻鼻观心,无甚言语。等到“紫金梁”王自用看望张顺的时候,张顺心里一个激灵,心想:“这厮不是好鸟,可别狗急跳墙。我根基浅薄,又无情义与他,万万不可被他拿来背锅。”

于是,张顺大摇大摆向前走了几步,笑道:“阁下何其愚也,王头领既已请降,自是已经扑杀此人,以示诚意。阁下何必咄咄逼人哉?允或不允,但有一言而已。若阁下允许我们投降,理当诚心诚意,以示朝廷招抚优厚待遇,免去山西之地的兵灾;若是阁下不允,大家伙各自收拾兵马,各凭本事而已。何必喋喋不休,似个娘们一般!”

“你是何人?为何见本官不跪?”张道浚见此人气度非凡,不卑不亢,便有意压一压他的气势。

“我乃‘紫金梁’麾下‘擎天柱’也,既非汝臣,汝非吾君,汝何以使我跪之也?”张顺笑道。他心想,我还未来得及迎娶汝母,万万不可先乱了辈分,使你将来不好做人。

“你的头领‘紫金梁’都跪了,你还不跪?不怕得罪与我吗?”张道浚也笑道。

“邹忌曾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王头领跪你,非是跪你也,乃是跪山西苍生耳。此一跪,乃是大诚心大德行,汝何敢受之?今我无欲无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何以跪汝也?何以跪天下也?”张顺哈哈大笑道,一番说辞不但说的城上张道浚一脸懵逼,连城下王自用也一脸懵逼:我特么有这么高的德行吗?我王自用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张道浚站在城墙之上,反倒觉得自己矮小了许多。此番舌战大败亏输,张道浚被张顺一顿大义压了下来,再不有所表示,传扬出去,却是臭了名声。所以他只好,也取了自己的头盔,对“紫金梁”回拜了三拜,说道:“竟不知王头领高义若此,此道浚之失也。”

“你且释放了你俘虏的民众百姓,归还你掠夺的财物,遣散你的部众,我为你请予抚军,言说你的大义,宽恕你的死罪!”

“紫金梁”王自用闻言且惊且喜,本以为张顺这般嚣张,事有不谐矣。他却没有想到事情瞬间有了转机,不由喜极而泣,连番磕了三个响头,说道:“感谢张公高义,我且为麾下将士感谢张公活命之恩。”

张道浚闻言,暗暗摇了摇头,心道:“这王自用不过自守之贼,早晚可擒之。只是那‘擎天柱’却是个尖牙利嘴,须得小心应付。万万不能给他留下可乘之机也。”

务虚务实

且说张顺一顿忽悠,为“紫金梁”王自用争取了些许脸面,还拿到了诏安投降的口头保证。他心中不由喜不自胜,对张顺好感大大提升了,同时也对“老回回”“八金刚”产生了不满。

他心想:“两个老货,我平日待你们不薄,结果关键时刻,你们居然还没有一个外人好用,我真是瞎了一双狗眼。”

且不说这“紫金梁”如何埋怨另外两个部下,却是那名为“务虚道人”,实在“马道长”。他自从辞别了张顺,进入到“紫金梁”麾下,万事艰难。真应了那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马道长”跟着张顺之时不显,只觉得诸事顺利,张顺对他也长长言听计从。可是,只从这“务虚道人”跟了“紫金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忽悠水平下降了。除了开局之时惊艳的忽悠了“紫金梁”,使他将自己收为军师心腹之外,自己每出一言,每出一计,都会受到“紫金梁”原有军师韩廷宪的搅和。

这厮是个读书人,一肚子坏水,动不动就给“紫金梁”出一出馊主意。这“紫金梁”也是个没出息的,每次被他这馊主意坑的不浅,也不长半点记性。

那当初“紫金梁”进了张顺夺取的阳城,自己劝谏他约束士卒,不要扰民,以示天下之志。结果这厮却听从那“狗军师”韩廷宪的言语,说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知明日首级还在否”,然后把阳城搞得一团稀烂,根本无法作为一方基业。

再到“紫金梁”攻打窦庄,自己劝谏他说:“我们被称为‘流寇’,不是我们比官兵能打,而是我们到处流窜,官兵追之不上。如今死磕此城,却是舍长就短也。”

结果韩廷宪那厮说什么“大明江山气数未尽,将军需早做打算。而今张道浚贬谪在此,此乃天与将军也。天与弗取,反受其咎。理当攻破窦庄,擒获张道浚。效法当年宋三郎擒获高太尉而诉说诏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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