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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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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萧逐很可怜。

出生那夜天象不好,陛下听从钦天监的话将他囚在冷宫。俗话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事关陛下的皇位,即使那时萧逐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陛下也颇为忌惮。

可既然这样,陛下为何不杀了萧逐以绝后患,而是留下他呢?姜善宁屈起手臂,撑在下巴上。

难道陛下对萧逐的母亲动了真情,这才舍不得杀他?

姜善宁蹙起两条秀眉,上辈子回京之后,她一直呆在东宫里,是以对宫城里的事一直不了解。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左右现在已经跟萧逐说上话了,慢慢和他熟络起来就好。

姜善宁呼出一口气,起身躺到拔步床上,心里想着明日给萧逐带一些侯府里的银丝炭,这样夜里睡觉就不冷了。

说不定他渐渐地就对自己打开心扉,两人就成为朋友了。姜善宁裹着锦被,唇角微微翘起,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朔州州牧派来的两个护院在姜善宁走后,一前一后走进萧逐的院中。

萧逐裹着件黑色的大氅,正站在轩窗边,天色昏暗,屋里没有点灯,窗外的雪色落在他硬朗的侧脸上,长睫微动,投在眼下一排浓深的黑影。

他看到那两人从院子里走进来,神色未变。

“七殿下,我们是州牧大人派来伺候您的,我叫孙冯。”走在前头的那人脸圆圆的,脸上挤满了笑,指了一下身后瘦弱的男子,“他叫王净。”

萧逐垂了垂眼,没有搭话。

孙冯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他暗暗啐了一句,舔了舔嘴唇,又道:“殿下,今日来此的侯府二姑娘,跟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闻言,萧逐微微侧头,黑沉眼底折出雪色的白光,幽幽道:“与你有关么?”

王净连忙赔笑:“是是是,殿下的事,也轮不到我们管,那我们就先出去了,殿下有事就唤我们。”

他给孙冯使了个眼色,孙冯压下面上的不耐烦,转身和王净出去时,倏地看见木床边躺着一个油纸包,他仔细一看,竟是裹满糖霜的果脯。

怪不得进来时闻到了一阵甜甜的味道。孙冯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一眼萧逐,见他并没有注意这边,于是伸手将果脯捞进自己的怀里,想偷偷带出去吃。

反正他只是个被流放的皇子,还吃这么好作甚,倒不如让自己吃了。

然而两人还未出去,身后响起一道沉冷的嗓音:“放下。”

孙冯颤了颤,脊背忽地生出一股寒意。他握紧了怀中的果脯,想蒙混过去。

“放下。别让我再说第三遍。”萧逐冷冷开口。

直到身后响起沉闷的脚步声,孙冯才一个激灵,将果脯丢在木床上,拉着王净一溜烟跑了出去。

萧逐拾起果脯拢在掌心,长指微屈,指腹拭过雪白的糖霜。

他垂下眼,眸光渐深。

寻他

昨夜迷迷糊糊睡着,第二日姜善宁醒的倒是挺早。她叫听雪院里的家丁收拾出来两筐银丝炭,今日带去给萧逐。

其实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在昨日或是前日一并带去,但若是这样,她哪有借口每日去找萧逐。

姜善宁不由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窃喜,这样一来,她每日给萧逐送去一点东西,每日都能和他有所接触。久而久之,还怕萧逐不会和她关系亲近。

冬日风大,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手脚冰凉,连忙回屋将大氅裹上。收拾好后,姜善宁出了院子才发现阿爹还没有离府,跟他们一行人撞了个正面。

姜从朝她身后望了一眼,疑惑道:“宁宁,你今日还去顾府做课业?带这么多炭作甚?”

“阿爹!”姜善宁神色慌张,支支吾吾的解释,“顾,顾府最近炭火不够,灵萱让我今日带些炭火去。”

姜从对女儿向来信任,丝毫没有起疑,反而关切道:“这样啊,两筐炭够吗,可别把我们宁宁冻到了。”

姜善宁忙摆手:“够了够了。阿爹,您快去军营吧,莫要耽误正事。”

还好姜从并未深究,父女两又说了几句话,一起走到府门口,姜从才翻身上马离去。

姜善宁提着的心放下来,坐上马车后,她才想起来昨日回府前,她本想着要跟姜云铮好好说道一下萧逐的事情,最好能将他带去给萧逐道歉,但席间阿爹说了萧逐在永京的一些事,这一打岔,姜善宁倒把这事给忘了。

马车悠悠朝长街北门走,今日到的时候都快要晌午了,姜善宁手里提着食盒,里面装着一些糕点,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带来给萧逐尝尝。

姜善宁推了推院门,一下就推开了,她面上一喜,扬声道:“殿下,我进来了!”

孙冯和王净在隔壁院里听到动静,出来看了眼,一眼就看到侯府下人抱着两筐银丝炭走进萧逐院中。

寒冬凛冽,萧逐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冻得瑟瑟发抖,上前就想要一些炭火放到自己房里。

菘蓝守在院门口:“站住!你们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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