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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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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守卫只会比宫外更严密,李危要想打探消息没那么容易,而且没有比与皇帝见上一面更直观了。

沈芜:“收益越高风险越高,想做大事哪有不冒险的。”

李危叹口气:“也不必你来冒这个险。”

沈芜坐在团凳上,头顶只能与他胸前平齐,垂眸便是他的腰,那腰身窄,又蓄满了力,她咬着半边的唇,抬手勾住他的腰带,雪白的指尖在他的衣袍间轻动,抬眸瞧着他的眼,轻声道:“你别气了嘛,都这么累了,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眼角的余光瞄向卧房。

李危周身的不快与戾气化为乌有,沈芜就像个技艺高超的织女,能织出一张专门针对他的天罗地网,兜头将他罩在其中,他不恼不怨甘之如饴,软了身段,化了心血,任她欺负。

但那卧房……

太危险了。

沈芜:“这里不同家中,分床会惹人怀疑。”

李危:“我们不正是想让她以为我们关系破裂了吗?”

沈芜:“可她都看出来了。”

打从那姑姑听闻他要亲自伺候自己更衣,就看出来了,再遮掩,假装,只会换来再一次试探,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黄鹤楼那样的事,她更适合文斗。

李危抿抿唇,整个人像在雾中。

沈芜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李危:“我怕什么还用问吗?”

大事未定,他不能给她一世安稳,没能为她撑起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怕他死了,她要守寡,更怕他死了,她想跟随。

他迟迟不提圆房,辛苦忍耐,他以为他们心照不宣,都想等到安定下来,能真正地安稳下来,再生儿育女也不迟,难道她不是这么想的吗?

沈芜勾着他的腰带,贴着他站了起来,垫脚瞪着他,气息都扫在他的鼻息间:“美人在侧,是个男人就忍不了吧?”

她学他说话。

不过是轻轻一叶花瓣掉落,勾连的地动山摇,李危硬撑着没往后退,抬手将她捞得更近,精劲的腰支撑着二人,浑身如触在一团棉絮上,缓解了他的一丝心神,偏偏他系过的裙带灼了他的眼,成了碍眼的东西。

沈芜顽皮地对准他的下巴咬了一口,李危的呼吸陡然一遍,双眼中蹿出一串火苗,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一个人一旦跌入情网,就会将浑身解数都用在对方身上,他们无师自通就能再次找到彼此最新鲜的那一处,掠夺,狠狠地掠夺,并试图融入彼此。

这间在烛火中朦胧窈黑的卧房,晚宴前匆匆来过,没有切身体会,现下她被他这样带进来,满目皆是他用过的,喜欢的东西,鼻尖闯入的都是他的气息,她好似入了野兽的洞窟,闯进了他的地盘,危险的冒险,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更加兴奋。

卧房中那张沈芜早就相中的大床,果真如她想象一般柔软舒服,如夜色般浓郁的蓝色丝绸床褥将她衬得越发似神仙妃子,如山巅清泉,雪中冰魄,不敢妄动。

李危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是他的,竟是他的,这是他一辈子不敢奢望的宝贝,他虔诚地亲吻她的额头,她的下巴,她的心,沈芜却不想成为他的女神,一使力将他推开,像一只撒娇耍赖玩不过又发狠了的小猫,在他脖颈间乱亲乱咬,抓乱了他的衣裳,不知触发了他哪一点,让他呓出一声。

沈芜得逞了似的笑,笑得李危发痒,压下她的脑袋就是一顿亲,指尖在她的蝴蝶骨与腰窝间,顺着那道伤疤来回游移。

李危:“留疤了。”

沈芜:“反正不疼。”

他眼眶溢出一道红,起身去瞧,那疤只是一道红痕,好似一块白玉中的一道割纹,怜惜地亲了亲。

好似羽毛扫过,好似春风拂过,拽得她忍不住长长吸了一口气,呼吸跟着错了半拍,一时间似海底火山爆发,撼天动地的力量被海水吞没,闪烁着微弱的红光证明它的不平静,让她慌了神,咬住唇,将丝绸床单握成了一团乱菊。

窗外无雪,冰冻三尺,雪下的泥土里悄然萌发出一颗可人的芽,柔嫩而坚强,汲取着为数不多的暖,逐渐成长,等到雪融冰化时,顶破薄薄的一层余冷,伸向太阳,迎接更新的日光。

两只被困于茧房中的蛹也终将化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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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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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还晴空万里,今日便阴沉得可怕,冬日清晨又来的迟,沈芜醒来,深色的帐子拢得很严实,察觉不出已是什么时辰。

源源不断的热从身边传来,让她忍不住往那里拱了拱。

在他怀里,仰头就能瞧见他的脸,他睡得很熟,眉眼都与醒着时完全不同,卷翘的睫毛安份地在眼睑下投射出一片细长的剪影,唇角淡淡漾出一道小勾,没有正眼,只是将她抚在自己身上,任她压着。

她靠在他的颊边问,贴着他的耳廓问:“还不起来吗?”

藩王入京,总要快些进宫觐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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