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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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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虑,猛然伸手扯住了蟒袍。

萧祈迅速回头望去,眼中再次充满希冀之色,嘴角也不由勾了起来,难道这人想通了?

你不是嫌密室太闷,不想再睡了么?今晚在这儿留宿吧。楚归直白的说。

有些事再不做的话,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了,哪怕只是片刻的欢愉,也总好过什么都没得到。

萧祈笑意淡了些,但仍不死心,回手握住牵着袍子的那只手腕,然后呢?我想知道的,你统统愿意和我说了?

肚里柔肠百转,可终究复仇大业更为重要,楚归披上了重楼的面孔,笑中带着些媚:王爷,您想知道的,我不都说过了么?只是外界都传我独宠一方,什么时候才能名副其实,您承诺的以身相许呢?

萧祈愣愣的看着人,好一会儿面上才有了表情,像是在笑,却又苦涩的比哭还难看:小归,你别这样,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松手转身,再没回头。

楚归也没有追,只是伸在半空的手指,冰凉冰凉的,最终握成了拳头。

夜很深了,一天马上就要过去,只允许自己难过了一杯茶的功夫,楚归迅速收拾好心情,换过一身装束与面皮,悄然出了王府。

他走后没多久,无名现身入了书房,端坐桌前的萧祈叹口气,抬眼一问:

跟丢了?

无名站得直直的,他的这点轻功,之前用尽全力尚且跟的勉强,现在想要暗中盯梢谈何容易?本来就是近乎完不成的任务,所以丝毫没有愧疚的嗯了一声。

萧祈揉了揉额角,为自己的意料之中而焦灼。

他今日掏心挖肺的,却再度被人拒于心房之外,实话讲,当时很有了几分火气,可是回过头来独处了一会儿,难受、愤懑种种过后,空落落的心口就只剩下担心了。

又设身处地的想过一轮,如果是他面临这样的情况,会因着别人的几句好话就托盘而出,然后放弃替家人报仇么?

答案不言自明。

既然自己也做不到,为什么要一再逼迫他口头承认,而不是直接伸手相助呢?不管目标是谁,总要先护着他的性命才好,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样一想,担忧又添了几分,这家伙,该不是被自己逼急了,又回头闯宫去了吧?

他迅速换好了夜行衣,将脸隐在一张恶鬼面具下,开口说道:走吧。

无名:去哪儿?

碰运气,先去万府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运气好,活该你有老婆。

、万府

东园石方街, 万将军府。

三更刚过,四周静得只能听见微弱的风声。

楚归蜷在屋檐下已经好一阵了。

这位新任的车马大总管,将宅子置在了上都权贵聚集之地, 骨子里仍未脱了多年军营的习性,百步一岗,十丈一巡的,防守的很是严密。

他刚摸到了寝居附近,正巧两个巡卫在这回廊上碰了头, 估计是极亲近的关系, 又因长夜漫漫值守太过无聊, 凑到一起便嚼舌个没完, 他也只能倒挂在檐下黑暗中静静等待着。

原想着能听上一些万府的壁角,可估计这两人都是边洲来的老兵, 骤然入了繁华之处, 现下热切谈论的全是京都见闻之类, 尤其南坊花街的种种,更是扑风捉影的提起了好几回。

忽然极细微的一声叫喊传来,似乎是极度疼痛时的惨呼,可又好像带了丝讨好的意味,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色。

片刻后, 左边高了半头的压低嗓音开了口:也不知这个能撑多久,将军到底怎么了?突然折腾的这么厉害, 前天那个是我去处理的,天,都看不出人样了。我们才刚入京,要是死的人太多, 怕也不好遮掩啊。

矮个的回应:鬼知道,许是太后寿宴上得了什么刺激,回来就奔了春草堂,春草堂你知道吧?上都最有名的南风馆,出来的时候一脸晦气,也不知从哪儿打听的,又是从哪儿走的门路,没几天就从大牢里捞出几个来,还个顶个标志得紧。

大牢里捞的?怪不得,就算弄死了那也是白死。可一个男人家好看成这样,又娇柔成这样,能犯了什么罪?

据说得罪了一位了不得的贵人,具体就不清楚了,昨儿我去给这位送饭,他还想着贿赂我,说是只要给他弟弟送个信,事成了给我这个数!矮个的右手一伸,做了个五指合拢的手势,一脸的遗憾。

嘶,不少啊,又不是要你放人,传个口信而已,不要白不要啊。

我原也是这样想,后来仔细一琢磨,好歹没犯傻,说那是他双生的弟弟,如今春草堂里最当红的头牌,你想想看,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榻上该是什么光景?那也就是将军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呵,一样没跑。到时候把我也供了出来,那不得吃一顿大大的排头!

两人低声八卦之间,又一阵惨呼响起,这一次明显大声许多,谄媚之意已经听不出了,只剩下彻彻底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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