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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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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也有爱过的人,但最终的结果是,他亲手杀了那个人。

曾经有太医给他诊断,他或许患有躁郁症,发作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很容易伤害到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他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自然知道自己这方面的问题。

但是往日,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东西。

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同他亲近的人,往往活不过两年。

想到这一点,厉寅垂眸看向冬歉。

有朝一日,冬歉也会死在他的怒火下么。

就像今晚,倘若他没有及时收手,倘若他没有在关键时刻制止住自己的行为,倘若他没有将冬歉拽回来。

此时此刻,那个人就不可能还这么安安稳稳地躺在这里了。

恐怕今日,太医院会灯火通明,并且从此以后,冬歉每次看到他,都会有深深的恐惧。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厉寅的心情就着实不算太好。

或许

他该想办法改改这暴戾的脾性了。

残疾的小太监

这次事件过后,冬歉回去就大病了一场。

厉寅知道自己上次那一遭恐怕是将人吓坏了,但是因为放不下自己的身段,所以一直没有去亲自探望他,只是听太监总管告诉他,冬歉似乎感染了风寒,这些日子一直在喝一些汤汤水水,觉也总睡不安稳,太医去了几次都不见好。

厉寅开始怀疑,莫不是自己上次真的做得太过分了?

用刑具来吓唬他,或许确实太令人寒心了一点。

因为冬歉感染了风寒的缘故,所以当厉寅想要召见他时,他就会以身体不适为由请辞。

厉寅已经好些天没有见过他了。

起初厉寅还以为他是装的,但是观厉北沉近日的神色,还有他往冬府跑的频率,以及在请京城中走访名医的次数,厉寅隐约能估摸着,冬歉这次是真病了,而且似乎病得还不轻。

厉寅的心里空落落的,头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从自己这里回去之后,冬歉就病了

明明冬歉现在几乎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但是厉寅想起冬歉的次数却更多了。

他想去看看他,但是身为天子,他的骄傲和自尊又不允许自己给他一个道歉。

更何况,冬歉是因为忤逆了自己的命令,自己才对他小施惩戒。他已经足够心慈手软,倘若换成一般人,恐怕这会早就命都没有半条了。

因为拉不下脸来,他便只能旁侧敲击的从别人口中打探冬歉的消息,还借用别人的名义请了太医帮冬歉瞧了身子。

听那太医说,脉也把了,针也扎了,药也灌了,可是这病却无论如何都不见好转。

听见这些汇报,厉寅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已经习惯了让冬歉来陪着自己,尤其是自从自己的头疾越来越严重后,他几乎日日让冬歉过来。

有了他的陪伴,漫漫长夜似乎也不再孤单。

有时,他无意中喊了冬歉的名字,可是一转眸,身侧却没有他的身影,只有太监总管跟他面面相觑,尴尬地相视一笑。

厉寅:“”

不过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的头疾似乎有减轻的趋势,发作的时候,不再像往日那样生不如死。

这也算是这些时日来唯一一件好事。

像他这种皇帝,有权有势,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渐渐老去,失去一切。

身体在康复,自是一件值得喜悦的事。

可是渐渐地,他发现事情好想变得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日,厉寅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四肢发力,头重脚轻,浑身都有点不听使唤。

他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还想再睡。

太监总管战战兢兢地过来提醒他:“陛下,时候不早了,奴才一直叫您,您都不醒。”

厉寅看着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便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总管道:“陛下,现下已经过了早朝的时辰了,大臣们还在殿里等着呢。”

“什么?!”,厉寅坐起身来,大惊失色。

从他继位以来,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无论他被头疾折磨到什么地步,他始终有一根紧绷的弦,从来没有延误过早朝。

为何今日会这样?

他赶紧起身更衣道:“通知他们,朕马上就到。”

一番折腾下来,厉寅终于坐在了龙椅上。

不知为何,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偶尔延误了一次早朝,下次注意便好。

他这般安慰着自己。

今日西南一带干旱严重,大臣们纷纷上奏此事,关于赈灾银两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只是今日,陛下迟迟没有开口,太臣们不吵了,困惑地抬头一看,纷纷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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